每一个集光系统都可以形成一个图像,而且只有与小眼轴线平行的光线才能达到视觉柱上。
也就是说每个视觉柱只能接受物体的一个光点,众多被感受的光点形成了“镶嵌式图像”,就像许多明暗不同的光点组成了电视荧光屏上的图像一样。
小眼的数目越多,小眼的面积越小,感受到的光点越密,图像就越清晰。
邱癫子五万多个小眼从不同的方位和角度,把这些细微的变化尽数收入眼中,高速地反映给他那聪明的大脑。
时间虽然很短暂,他却能用复眼的分割把时间相对地拉长,他就能看得很分明,也迅速地得出了很多结论。
——原来花椒树与杏树果然已经结成了一个整体,彼此休戚与共,共同担当。无数年来的相处,又都是大有灵性的生物,在这个随时都可能有刀斧加身的肆意年代里,它们结成这了亲密无间的坚强近邻,宁愿一同生,绝不独自活!
对于它们来说,千年大黄莲树是远亲,远亲不如近邻。但为了远亲,近邻自然结成一体努力,是理所应该的!
4★.
——邱癫子读取了它们的心声,来自《蜂花柬》的异能又进步了一小层。
——在两棵九叶青狮百针紫根千筋红花万桴龙鳞镇神舒心理气椒,和两株岁穗长青蕖莲槿蘅鹊梾柿蕖秊石檐梓霜榧棋仙乐金杏树的共同努力下,千年黄莲树的庞大树冠向着一边偏过去,偏过去,它一直笼罩着陈家老柴房的树荫,也让了开去,老柴房也就渐渐地渐渐地亮出在了阳光里。
——树冠越偏越远,柴房上的树荫也越来越少,杏树和花椒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邱癫子越来越明显地感觉身处的杏树就要散架了,那树荫却还有西北一角没有退完,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老农会大院子周围竹树环合,被压住了风井的地气会乱蹿,也会四溢,这些植物在短期内还是很受惠的,生机特别旺盛,风景还是很美。
就是它们超常强大的生机带的蓬勃长势,会让不深入的人还以为这块定地果然还了不起!令那些懂得一点点风水的人生出麻痹,不相信这块地在风水上已经到了很危急的境地了。
所以见人所未见的邱癫子也不会把这些说出去,那种找不痛快的白白浪费,他早就不做了。
五棵奇特大树的共同努力,还不能令大黄莲树完全偏过头去!
邱癫子忽然间灵光一闪,陈家这几棵奇树的排列,并不像是一种阵式,这样一高四低,四近一远的怪异排列,不是正像算盘的一桥珠子吗?
难道这些奇树还兼职用来盘算什么吗?
邱癫子豁然由近及远,想到了豆腐堰四周的果树,会不会那也是一种久远的术数排列?
此间事了,一定要再次前去仔细观摩。
只是奇了怪了!陈家要是把奇树当成算盘珠子来用的话,就该是上二下五才对呀?怎么会少了两棵树呢?以他家的能力,不可能再也找不出两棵奇树了呀!
5★.
他毕竟还是外人。
对忧乐沟的所知还是不够透彻,不知道另外那一双大柏树,就守护在那个成长型的至宝级风水宝地,那里并不远,也就两千米不到。而且与这里也在同一条直线上。
就算是来了比邱癫子更高明的人,也很难看出这棵最打眼的大黄树,并不是算盤上的上桥上的珠子,也会像邱癫子这样看颠倒的。
大黄莲树,只是算盘下桥上的第五子而已!忧乐沟的乡下人一般都是以幺房来传承血脉和家业的,所以如果有五子,那也是长兄如父,小弟称尊为大家长。
所以把大黄莲树的地位摆得更高也正常。
那近两千米之外的双柏树,才是算盘上桥的那两子,这是陈家的玄虚之一,很难被识破。
陈家的算盘不好打。
邱癫子嫩了还不止一点点。
他也还是太年轻,不会打过去那种十六进制的珠算,那是传统了无数年的称命称运称斤求两的惯用琺门。这些琺门,从家父往后,忧乐沟就再也不会有人会了,就是我也没有学。
邱癫子又疑惑了,再也不能确定自己所想的方向对不对。
只不过一念之间,他又髮现了大黄莲树又髮动了新的力量,只听老农会大院子周围的竹林中相继传来密如急雨的啪啪声。
这是内在声响,是筋骨在拼力支撑髮出来的如同拔节一样的声音,是要像邱癫子一样用上《蜂花柬》的能力才能听得见的植物纤维绷紧时髮出的声音。
这么大片的竹林,数量多过数万,群体力量,终因级别过低,也只不过使大黄莲树的树冠又偏了一点!
——树冠却似已经偏到了极限,不能再偏了,四棵奇树的承担也似到了极限,不能再加了,树荫却还有一角没有退出柴房。
物力也有时而穷!就差了一点点!
差一点点就像是一根眉毛遮住了眼睛,都看不清真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