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南闻言心中一跳:“你认识我?”
那叫王德贵的青年躬身道:“小人本是县衙捕快,那日仙师大人在野人寨大展雄威,力战野人,小的正好在场。”
“哦?”欧阳南恍然,“那你今天是跟着刚才那几个**少年来的啰?”
王德贵道:“回仙师大人,小的确实是跟着那几个**少年来的。这几个少年都是附近乡村的,平日里在村子里都是表现很好,是父母眼中的好儿子、村民眼中的有为好少年,可他们却时不时结帮到镇里来抢劫他人钱财,由于他们只对外地人下手,从不对本地人下手,而且作案并不频繁,所以长时间来倒是没有人怀疑到他们头上。小的也是偶然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今日又见这几人聚在一起,且鬼鬼祟祟的,就想着他们是不是又要对哪个外地人下手了,所以就跟过来看看。不想他们竟是惹上了仙师大人,这也活该他们倒霉,要受此教训!”
单玲儿插嘴道:“既然你是捕快,那你刚才怎么不出来将那几人抓走,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王德贵苦笑道:“以前我是捕快,现在已经不是了。今天跟过来也就是想着如果他们抢劫他人钱财,关键时候我出来将他们赶跑就是了,至于抓他们到县衙,小的如今却是没有这个权利了。”
欧阳南看了王德贵一眼:“我看你也是挺有正义感的人,怎么捕快干得好好的,这就不干了?”
王德贵突然跪倒在地,冲欧阳南连连磕头:“小的恳求仙师大人救救林县令的夫人和孩子吧!”
“什么!”欧阳南伸手将王德贵扶了起来,“林县令的夫人和孩子怎么啦?你快说给我听,只要我能帮到,一定会帮的!”
林县令为了百姓,以身饲野人,欧阳南是相当敬佩的,如若林县令的夫人和孩子有难,他是毫不犹豫会出手相帮的。只是林县令是全县的大英雄,他的夫人和孩子理应受到最好的照顾才是,怎么会有难呢?
只听王德贵道:“回仙师大人,自从林县令就义后,新的县令一时没有就位,县府完全被唐师爷把控,这唐师爷没过几天就把县衙搞得乌烟瘴气,整个县衙都沦为他敛财和享乐的工具。一些心存正义的衙吏看到现在的县衙和过去已经完全不同了,心灰意冷之下纷纷离开了县衙,小的也是这个时候辞去捕快职位的。”
单玲儿在旁听了不由得骂道:“这个唐师爷真是个狗官!”
王德贵苦笑道:“这还不算什么,最过分的是,林县令离世还不到一个月,唐师爷就找了个借口,将林夫人孤儿寡母赶出了县衙,不让他们在县衙居住了。”
“什么!怎么能如此对待林县令的家人,这个唐师爷真是该死!”这回轮到欧阳南动容了,虽然他现在已经走上了修仙之路,但骨子里却仍然还是那个行走江湖、嫉恶如仇的大侠,现在听说了如此不公之事,心中一股怒火已经悄然升腾起来。
这时王德贵接着说道:“林县令为官清廉,一家人一直住在县衙后院,并没有在镇上置办房产,林夫人母子被赶出县衙后,一时没了落脚之地,只得打算到镇上找房租住。不想唐师爷和镇上大户叶财神勾结,暗地放出话来,不许任何人租房给林夫人母子居住。林夫人本想先寄居在一家客栈,不想镇上的所有客栈慑于唐师爷和叶财神的淫威,也都不敢给林夫人提供房间,都搪塞说房间已经住满了。迫不得已之下,林夫人只得白天接着找房,晚上就带着年幼的孩子在一间废弃的破庙里过夜。小的一直敬佩林县令为人,所以暗中一直关注林夫人,提供一些帮助,但小的势单力薄,远远斗不过唐师爷和叶财神,所以能够提供的帮助也十分有限。”
“岂有此理!”欧阳南听到这里已经怒火中烧,右手紧握拳头,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单玲儿在旁也是怒气上脸,不停叱骂那该死的唐师爷和叶财神。
欧阳南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问道:“我记得这个叶财神曾经因为强占他人田地被林县令惩治过,想必他一直对林县令怀恨在心,他们如此迫害林夫人,一定还有后手吧?”
王德贵道:“仙师说得对,叶财神确实还有后手。就在林夫人实在找不到房子的时候,叶财神却主动找到林夫人,说是他家正好有一套闲置的房屋,可以廉价租给林夫人居住。林夫人不知是计,就租住了叶财神的房子。不料林夫人住进去后,叶财神就凶相毕露,妄图欺辱林夫人,贪图她的美貌。林夫人致死不从,并且准备了一把匕首在身边,以死相威胁,叶财神这才暂时作罢。可他还是不死心,仍然时不时去骚扰一番。”
欧阳南越听越气愤,脸色愈见阴沉,心中一股杀意不自然就散发开来,对王德贵挥手道:“你带我去找那唐师爷和叶财神,待我宰了他们,救出林夫人母子!”
王德贵忙道:“仙师大人,这事没那么简单,您听我把话说完啊!”
“哦?”欧阳南心中微动,这王德贵可是知道自己是可以飞天遁地的仙师,杀两个凡人还不是小事一件,即使是官府中人又怎么样,难道还有谁能奈何得了自己不成?
欧阳南心中惊疑,对王德贵道:“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