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莹奋力挣扎，却反抗无望。她哀求着，伊万大公却不为所动。文莹只得闭上眼睛，咬着牙，与身上的男人，在欲***海中沉浮。

……疯狂的缠绵总算结束了。伊万大公趴在文莹身上，他温柔的舔吻着文莹的脸庞。余韵之后，文莹浑身无力，浑身汗津津。

“你的味道是咸的，还带着点儿甜味。”伊万大公呢喃道，“我喜欢这样的味道。”

文莹望着身上的男人，他那张如同大理石般俊美的脸庞，此刻的神色，柔情蜜意，满足惬意。

这是一张充满着情***欲的脸，但是，此刻，这张脸，除了情***欲，还有着另外一种表情，那是另外一种情感。这样的表情，她在利特斯大公脸上也曾看到。文莹是女人，她知道，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这种情感是什么。

文莹忽然想到一句话：世上最幸福的，是被爱，第二幸福的，才是爱人。这句话是在地球上的一本书的扉页上看到，文莹记不得原话了，只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文莹决定不再去想她戴着达芙妮花的时候，对伊万说了什么话。

文莹可以面对冷酷折磨她的伊万大公，但是，她无法面对如此深情温柔的伊万大公。

享受一个男人的爱，却不能给予同样的回报，在文莹看来，是不劳而获，是小偷行径，她做不来，她不敢要。

梦中的话语，又在文莹脑海中响起：“我们二人就是你的一颗心－－－你的半颗心给了利特斯，另外半颗心，给了伊万。”

“我爱的是利特斯，我爱的是利特斯。”文莹在心里狠狠地对自己说。她把另外一个念头更加狠狠地压制下去－－－－文莹分不清，自己是真的不爱伊万，还是不敢去爱他？文莹连敢都不敢想这个问题。

文莹闭上眼睛，她开口道：“伊万，我有话对你说。”

伊万大公一把捂住文莹的嘴，文莹不由得睁开眼睛。

“我先说。”伊万大公神色温柔。在文莹听来，他的声音也温柔，带着暗沉的情***欲，还有别的味道，不仅是爱，还有着卑微与屈服，这样的声音，竟然还隐约带着哀求：“以前的事情，我们彼此之间，既往不咎。从此刻起，你就这样留在我身边十六年。十六年之后的今日，你就是自由人。”

两个人之间，输的永远是爱得更深的那个人。爱得越深，输得越惨。爱得越深，越卑微。伊万大公输了，他彻底输了。他低头了，他屈服了，他只愿文莹可以留在他身边。

文莹愣住了－－－“以前的事情，我们彼此之间，既往不咎”？十六年？竟然是十六年？成为自由人？这个男人，现在是在哀求她？还是在允诺她？

“文莹，文莹。”伊万大公松开捂着文莹嘴的手，他改用一只手指的指腹，摩挲着文莹的唇，他低低地唤着文莹的名字：“文莹，说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这样的声音，轻轻的，温柔的，带着浓重的爱，带着浓重的期盼，让文莹的心尖忍不住一颤。

她想到利特斯大公那双含情脉脉的褐色双眸，那甜蜜多情话语，那温暖的怀抱，那点点滴滴细心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