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有话要和我说，你想说什么？”伊万大公一只手依旧搂着文莹，只是放松了点，另外一只手轻抚着文莹乌黑的发丝，苦涩又温柔道。

“对不起，对不起。”文莹仰头望着伊万大公，道：“我那日在白栎宫所说的改变命运的话，不是为你，是为了要与利特斯在一起。”文莹的声音说不上悦耳动听，大约因为达芙妮花的原因，此时，文莹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

伊万大公抚摸着文莹发丝的手，缓缓垂了下来，五指已经狠狠地握成了拳状，甚至在微微发抖。即便早已洞悉文莹的心思，可现在亲口听文莹说了出来，伊万大公只觉得心如同被异极晶刀割裂，让他疼痛不已，浑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

“那你为何不到利特斯身边去？”伊万大公压抑着心中的痛苦，继续问道。

就在文莹开口说话的瞬间，她右手银色护身手镯，原本隐约流动的银色符文，顿时闪亮起来。

伊万大公神识感应到文莹张嘴，却听不到文莹的说话声。大约几句话的功夫，文莹似乎处于一种“凝固”状态。

他低低地笑了：“果然是艾瑞克，为了皇帝宝座，艾瑞克竟然连利特斯都利用了。”

达芙妮花会让人情不自禁说出心底的话语，但是艾瑞克皇帝却让人无法听到这段话。

直到文莹右手腕上银色护身手镯上的银色符文耀眼的亮光暗淡下去，文莹才能动了起来。

“告诉我，你是否真的对我动心了。”伊万大公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他心里最想问的问题。

在达芙妮花的作用下，文莹也不再狠命蹬腿挣扎，她就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蜷缩在伊万大公怀里。伊万大公虽然依旧搂着文莹，只是也不似先前那般紧紧的了。

文莹动了动，她抬了抬身体，伸出双手，捧着伊万大公的脸庞，低低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告诉我，说你对我动心了。”伊万大公声音暗哑。

文莹放开双手，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说，说你对我动心了！说你对我动心了！”伊万大公坚持道。

“你为什么总是要问这个问题！”文莹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她双手狠狠抓着伊万大公的肩膀，“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折磨我之后又对我那么好？……我不要你这么温柔地对我！我不要你关心我……”

“我讨厌你！我恨你……！”文莹说着说着，便开始厮打起伊万大公。

文莹一边叫喊着，一边打着伊万大公，直到累了，才停下来。

伊万大公一动不动，任由文莹打着自己。他搂着文莹腰际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文莹趴在伊万大公怀里，喘着气，口中呢喃着：“我恨你，我恨你……”

直到文莹不再作声，伊万大公才开口，他轻轻抬起文莹的下巴：“那日在梦宫，你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是什么？”

文莹望着伊万大公，神色竟然变得扭捏起来。“这个秘密是什么？”伊万大公哄着文莹。他知道文莹一定会说。达芙妮花会让人情不自禁地说出心底的话语。过了一会儿，文莹语气变得有几分羞涩：“我好羡慕斯嘉丽，我希望利特斯可以爱我，就像你爱斯嘉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