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以后我让她们退下就好了。”看到文莹结巴的羞窘模样，伊万大公觉得可爱又好笑，他捏了捏文莹的下巴，温柔亲吻文莹的额头：“陪我喝杯酒然后沐浴更衣，晚食。”

他伸手在空中一抓，两个雪白剔透的水晶高脚杯和一个五彩琉璃的酒瓶出现在二人面前。

文莹一愣，伊万大公的温柔出乎文莹意料，她不知道伊万大公的意图，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于是“嗯”了一声。她起身，一边倒酒一边心想：“没有必要把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也没有必要把心里的感情都表露在脸上……就当是离开行者营的代价。就这样吧，就这样度过十六年。”

★★

黑城堡中的每一座宫殿，都有专门就餐的地方，一般被称为食厅。伊万大公寝宫所在的宫殿，出了寝宫门口的长廊，左转，不远处的一间房间，就是食厅，是专供伊万大公日常饮食的。至于盛大的宴会，都是在黑城堡的大殿进行。

这是文莹第一次到食厅侍奉伊万大公就餐。

木柏管家已经立在门口处。几位身穿淡蓝色侍从服的女侍从，静静候立在木柏管家身后，还有几人立在屋里。

见到文莹走到门口，木柏管家面色温和。

文莹身穿深紫色抹胸收腰开叉长裙，她左耳处的三缕头发，顺着前额，结成麻花，其间点缀着朵朵紫色小花发饰，如同一个头箍般，编到右耳处，用一个蝴蝶状的精美紫宝石发饰别起，一小束黑发垂到胸前，其余的头发柔顺地披散着。文莹神色平静中却有点儿忧郁。

文莹行到木柏管家面前，她恭谨屈膝行礼。

木柏管家微笑点头：“你就在我身后，一起等候伊万大公吧。”他看了一眼文莹裸**露肩膀上的淤痕。

文莹感觉到木柏管家目光停留之处，脸不禁一红，快步走到木柏管家身后。她原本打算穿一件高领的长裙，好遮掩这些痕迹。不料小绿和小萝却告诉文莹：内侍所穿的都是抹胸收腰开叉长裙，即便有些小细节和颜色不同，但基本款式不会变。文莹的身份是内侍，不能穿别的款式的裙子－－衣柜里的长裙，也只有这种款式的长裙，而且全部是紫色的。至于紫色，那是伊万大公的意思。

文莹立在门口，不用回头，她也可以感觉身后几位女侍从的眼光如芒刺背。百无聊赖之下，她往食厅看了几眼。

食厅是一间长方形的屋子，虽然仅供伊万大公一人使用，文莹目测，面积也有百平方米左右。食厅的布置极为简洁，一面墙直接是黑色水晶石砌成的酒柜，居中一张长方形的黑色水晶桌，两张黑色水晶高背椅，就没有其他摆设了。除了雪白的冰晶落地玻璃窗，还有桌子上各色的菜肴，入目之处都是黑色，这让文莹觉得有点儿压抑。

“阿拉里克伯爵。”听到木柏管家的声音，文莹急忙回头，赶紧如同其他侍从般，深深弯腰屈膝行礼。

阿拉里克伯爵道：“都起身吧。”

文莹抬头，却正好迎上阿拉里拉伯爵火辣辣的目光。

阿拉里克伯爵毫不避忌的盯着文莹裸**露的肩膀看了几眼。那些暗红色的痕迹，他很清楚是什么。他眼神暧昧地望了文莹几眼，然后转身，立在木柏管家身前偏左侧的位置。

见到伊万大公行来，众人恭敬行礼。

伊万大公一身银色镶黑边的长袍，金色长发随意绾起。他行至门口，驻足，冷冷道：“起身。”他朝文莹所在的位置“望”一眼，冷冰冰的脸庞，嘴角扬起，似乎有了一丝温情。

看着伊万大公黑色的眼罩，文莹低下头。

神识感应着文莹裸**露的颈脖，伊万大公一扬手，一串项链，落到了伊万大公张开的右手掌里。银色的细链子，串着黑白红金银五色的五颗圆润的珠子，是五色龙珠。那是从赛尔凡宫返回黑城堡的那夜，伊万大公为文莹戴上的五色龙珠项链。

伊万大公行至文莹面前，拨弄着文莹的乌发，为她戴上项链，冷冷道：“不许取下。”又抓起文莹的左手腕，摸着手腕上的粉色水晶手链道：“手链也永不得取下。”

木柏管家心想：“身上带了五色龙珠，就意味着多了一层保护，伊万大公，竟然这般爱惜文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