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相思从来没想过会遇上被人劫车的事情,定安伯府出门都有侍卫,虽然人不多也总比小门小户的安全,可就是这样平时看起来不过是个小小赏秋的外出,竟然在街市口被一醉汉带着好些个狗腿子给拦住了。
如此光天化日,如此朗朗乾坤,这还算什么京都,这还是伯爵府的马车,这若是旁人家没权没势的,岂不是就要被人掳了从此暗无天日?
好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庄晋元等人也要去赏秋,正巧遇见,这才派了人将这醉汉暴揍一顿扔到一旁,一行人得以安然离去。
虽说发生此事到不至于将姑娘嫁给那个醉汉,可到底传扬出去对于姑娘家的名声有碍,尤其是孟辛桐即将出嫁,要是真出了马车与那醉汉对峙,这日后可就说不明白了。
孟辛桐简单的将事情的始末说与孟奇珍,到让孟奇珍怒不可遏,恨不得现在就找人再将那醉汉绑来,狠狠修理一顿。
“相思你年纪还小,不怕么?”舒宛萱转头对相思道。
相思只是摇摇头道:“我被大姐姐护在怀中,也没出那马车,到是没有惊着。”
“也是我们的不是,若不是我们选在今日,你们也不会遇上麻烦,可叹这落叶掉光的山林到也没什么可看,白来了。”孟奇珍懊悔非常。
相思却安慰道:“谁说落叶不好看,我偏就爱落叶,之前掉了一片叶子书签,今儿定也要选个好的。”
“你到是雅致!”舒宛萱笑道。
人数既然都齐了,自然也就没有坐在亭子里坐一天的道理,姑娘们不得不重新穿好了披风哆哆嗦嗦的离开温暖的亭子。
原先路遇醉汉的孟氏姐妹二人似乎也完全不受影响,陪在孟奇珍身边也算是说说笑笑,只是四人说了好一阵话到发现不远处跟着的何淑瑶显然魂不守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淑瑶,你这是做什么呢?”孟奇珍嚷了一嗓子,何淑瑶才回过神,只是依旧心绪不佳,勉强冲着几人勾了勾嘴唇。
“别理她,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孟奇珍抱住孟辛桐的胳膊道:“大姐姐可是要成婚的人了,以后这样相聚的日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了!”
孟辛桐一丝娇羞都无,她瞥了眼孟奇珍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没听四祖母给你挑一门好亲事?”
一旁跟着的人也跟着起哄道:“奇珍,你与付小将军从小青梅竹马,可是绝配,前阵子可是听说他去你府上求亲……”
孟奇珍听罢,如同被炸了锅,气得嚷道:“别胡说,我与他只是儿时同伴,我只当他是我兄长,并没其他,你们不要乱说!”
“可不是么?这关乎女儿家的闺誉,大家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站在相思身边的舒宛萱帮着说道:“再说了,谁说青梅竹马就要谈及儿女私情,总是不要弄混才好。”
相思狐疑的转头看向舒宛萱,只那舒宛萱对她微微一笑,似乎当真是这么说这么想的。
相思低下头,回忆她从燕州到京都之后,孟奇珍的一些表现……她是过来人,有些事情看的越发透彻,就算孟奇珍极力的否认,孟奇珍也是对付宁准有所不同,否则自小孟奇珍身边的竹马又不止付宁准一人,为何偏偏孟奇珍什么都想着付宁准。
明明再往前走一步,捅破那层窗户纸孟奇珍就能与付宁准喜结良缘。按道理来说,两年的时间也够孟奇珍看的清楚了,怎么居然依旧毫无长进。
再看了一眼何淑瑶与舒宛萱,相思没有说话。
“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舒宛萱摸着自己的脸,笑着问道。
相思摇摇头。
“你啊,年纪尚小,恐怕不太明白,有时候不是从小一起长起来就能永远在一起的。”舒宛萱轻轻的说道。
“哎!你们再乱说,我就和你们翻脸的啊!”孟奇珍故意虎着脸道,到是真不愿意与付宁准一同被人这个玩笑。
“你当真觉着付宁准不是良配?”孟辛桐见旁边无人再多说一句,便压低声音问道。
孟奇珍愣了愣,略带尴尬的说道:“我与他几乎是从小玩到大,我将他当成我的哥哥,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总会被人误会。”
“那你从没有想过嫁他为妻?”孟辛桐又问道。
孟奇珍犹豫了一下,迟疑道:“我见他并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这应该不是男女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