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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
“是”她的目光坚毅而果敢。
终于来了。
“好”他摸了摸她的头,“今日,舅舅必会保你平安。”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内宫里的太监拉着他不长不短的尖利嗓音,在大殿上叫唤着。
北庭颢目光审视庭下各人,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臣,有本启奏。”楚雁站了出来。
“楚爱卿,所奏何事?”高居于龙椅之上的宣帝瞄了瞄他尚且算宠信的能臣。
“臣,恳求陛下为臣做主。”楚雁伏首跪地。
北庭颢看着伏首跪在朝堂之上的人,目光略有些惊诧,语气不温不火“这金銮之上,爱卿是要所为何事?”
“陛下,臣要状告端亲王。”楚雁的目光猛的看向一旁的北言硕。
北庭颢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他的弟弟身上。目光幽深,猛的站了起来,一字一句,语调严厉“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金殿告状?还是端亲王。”
“陛下”楚雁磕了一个响头“臣要状告端亲王,公然打伤臣家中侍婢,掠走臣之爱女,还造谣诬陷于臣之老母,罪大恶极,求陛下为臣”他抬起头,目光里带着祈求“做主。”
众臣骇然。
“放肆”北庭颢看了一眼群臣,猛的一拍桌子,指着他的头,勃然大怒“端亲王,何罪之有,岂容你如此污蔑。”
“圣上息怒”众臣畏恐的跪下。
“皇兄,何必动怒呢”在群臣跪首之际,北言硕笑着走了出来,看向那位明显在盛怒的高高在上的帝皇“楚侯爷乃国之栋梁,他秉性耿直,身受皇兄宠护,若是为了臣弟,一时不查。伤了楚侯爷的心,造成君臣隔阂,伤了侯爷的心,那便是臣弟之过了。不如皇兄听听如何?”
“言硕。”正在发怒的北庭颢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像是极其惊讶“不必审了,朕相信你,你是大宣国之支柱,你若都如此做了。朕还能相信何人!”
他的语调厉而又急切,不容他人反驳。
北言硕看了看那状似一心护着自己的皇帝陛下,目光平漠“皇兄若是为臣弟着想,不若听听侯爷说些什么,好让臣弟从中找出因由,看看臣弟是否真做了不举之事,也好让皇兄罚侯爷之时,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免得各位大臣以为皇兄是因对臣弟过于偏私偏信,而失了公与端正。治国圣明。”
“你”北庭颢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挫败地坐下来,看向楚雁“楚爱卿,你所告何事?”
“回陛下”楚雁抬起头,眸色深黑“臣告端亲王,端亲王妃,擅闯臣之府邸,在臣之府对臣之家奴大打出手,还危言恐吓臣之老母。对臣的爱女进行仗打。后唯恐臣告状,掠走臣之女,至今未将其归还。臣恳求陛下,惩治端亲王。”
北庭颢目光陡然冷凝。没有回话,看向从始至终一脸微笑的北言硕“硕,你可有话要说。”
“臣弟无话。”北言硕一脸淡定。
“那就是认……”楚雁一怔,迫不及待的道。
“侯爷,”北言硕看向他,慢慢悠悠的说“我的话还未说完。侯爷何必着急,侯爷既状告与我,若无当事人在场,岂不是无趣,陛下”他看向北庭颢“臣弟请求传召臣之侄女,楚沐歌。”
“她在何处?”北庭颢看向一旁的太监“快去端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