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瑾怎么会放过林梅?直接说了一句,“你若是再不说实话,今晚上的膳食便没你的份。”
林梅本来想出门去透透气顺便避开舒望瑾的脚步不由一顿,见舒望瑾不似是开玩笑的。不由磨牙道,“你这人……怎的这么可恨!”若不是……若不是她身上没有银子,她就自己一个人出去住客栈了。还用看他的脸色行事不成?!
舒望瑾却是朝着林梅清清淡淡的一笑,但是看在林梅的眼里简直满是挑衅。
“我……的确是被发现了,而且那人的眼光太恐怖了,我只是被他盯着而已。但是却好像连动一下都不可以……他问我为何要跟着他。我自然是不可能说实话的,但是……”林梅说到这里,也知道舒望瑾的脸色开始慢慢的变得不好了,便加快了语速道,“他唤出了身后的几个黑衣护卫,我当时的确有些害怕……便说……”
舒望瑾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林梅接着说下去,但是林梅明显看得出他现在心情极度不好。
林梅咽了咽口水。就连说的话也是带着颤音的,“我说……我说。额,我爱慕他已久,这才一路跟踪他,后来,他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舒望瑾听完了之后还是面无表情,林梅见他这个样子之后也是紧张的不行,打着哈哈道,“你慢慢坐着,我去找舒舟哈……”
说完,林梅急不择路的跑了。
待林梅走后,舒望瑾一个人坐在屋里又慢慢的饮了一杯茶,他倒也不是生林梅的气,只是在想那个男子到底是何人,而且,会不会就是卿言说的欺.辱舒晏瑾的那个人?
林梅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一出门便看到舒舟和卿言坐在小院的石桌旁,时不时的窃窃私语。
“你们在说什么?”林梅走了过去,那两个人就立马不说话了,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若说舒舟是这副表情林梅那还能接受,毕竟舒舟就不是一个靠谱的人,可是更让她奇怪的是,卿言也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要知道,卿言可是最讨厌林梅的了,见着她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舒舟打量了林梅一眼,笑着道,“我还以为你又被少爷训斥了呢……”
林梅的身子一僵,显然也是想起了先前在众人面前丢脸的事情,强作镇定干咳了几声之后一脸严肃的道,“舒舟,舒望瑾他让我叫你去屋里,他有事和你说。”
这回轮到舒舟一脸惨白了,哆嗦着嘴唇道,“林姑娘,莫不是因为我没有陪你去街上一事?”
林梅听着舒舟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心里暗爽,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绷着一张脸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舒望瑾他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唉……舒舟,你就自求多福吧!”
舒舟听了林梅的话,顿时吓得浑身发软,以为舒望瑾真的要找自己秋后算账了,不免垂头丧气的往里屋走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卿言一眼。
这下子,舒舟也走了,小院里就剩下林梅和卿言两个人相对两无言了。
林梅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干咳了一声,嘟着嘴小声道,“这里好热呀……”她这话倒是没假,沿海地区的确比林山县和京城那里热一些,向来是有钱人家过冬的好地方。
卿言没有听清林梅说什么,但又拉不下脸去和她说话,便只干坐在石凳上发呆。
林梅见卿言这么老实的坐在石凳上,也不和她斗嘴了,一时也有些空.虚,这一路山舒望瑾虽是对她嘘寒问暖,好到了极致,但是车上除了林梅之外一个女的都没有,这不禁让她想到了若是往常,就这样一大队车队里面的人都是男子,真不知他们怎么受得了……
而林梅虽然有舒望瑾说话,但是舒望瑾毕竟不是女子,不是刘雨霏,不能让林梅逮着什么都和他吐槽。
久而久之,林梅这一路上就更怏怏的了。
“你喜欢吃海错吗?”
就在这个时候,林梅突然听到卿言说话了,她不由张头四望,以为是舒舟来了,却没想到卿言就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是在和我说话?”林梅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置信。
卿言点了点头,虽然小脸上满是不屑,但是确实是在对着林梅说话,“没错,我是在和你说……我问你,喜不喜欢吃海错?”
“唔,不过……海错是什么?”林梅挠了挠头,好像没有听过这个词。
卿言冷哼了一声,话语虽是有些刻薄,但还是耐心的为林梅解释了海错的意思,“乡巴佬!连海错都不知道……那你知道海里的鱼,海里的蟹吗?凡事海里的水产品,皆称为海错,意思是‘海中之物,错使纷杂’,现在你知道了吧……”
林梅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不过,我还真的没吃过海错呢……”
“哼,既然你没吃过,那今天晚上我就让丁家的厨子做几道菜给你尝尝鲜,不过我可告诉你,有些人不喜欢海错的味道,觉得很腥,到时候你不爱吃,可别怨我!”卿言端着架子,横眉竖眼的道。
林梅虽然有些纠结卿言这幅装腔作势的做派,但是至少卿言不像以前那样针对自己了,这就已经是很大的善意了……
“对了,你……”林梅本来想喊卿言的名字,但是自己和她好像也不是很熟,迟疑了半晌,就连卿言都望过来了,林梅却又不想说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摆了摆手道,“没什么……”
卿言见林梅不说话,哼了一声便要走,“我去后厨那里吩咐一声,你在这里等着!”
林梅立马连声应好,见卿言走远了这才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直道,“真是一群不好伺候的活祖宗……这性子和王惠鸳以前有得一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