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渐远渐近,一下子就来到了林梅几人的身旁。
这时,一名大约还未及笄的秀丽女子,身着撒花烟罗衫,绾着娇俏的桃花髻,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搂住了镇南王妃。将头埋在镇南王妃的怀里撒娇道,“母妃……你今日去了哪里,怎么这时才回来?”
说着,她在镇南王妃的怀里偷偷抬头觑了林梅一眼,见林梅也在看她,不由得又害羞的将头给垂下去了。
“瑶瑶,今日呀,我是去见你婉姨的女儿了……你这孩子,这旁边的这位便是你婉姨的女儿鄢琬,你要叫她姐姐的……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没规矩了!”镇南王妃颇为宠爱自己的幺女,说着摸了摸怀中钟瑶光的脑袋,笑眯眯的对她解释道。
钟瑶光这才将脑袋从镇南王妃的怀里抬了起来,悄悄的又看了林梅一眼。声音清亮端庄的向她行了一礼,“瑶光见过鄢琬姐姐……”
林梅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都很不舒服,这个名字她的确很熟悉,但是却也非常厌恶。只是,在外人面前,她肯定不会表露出她厌恶这个名字的情绪。因此只能淡淡的笑了一下,点头道,“瑶光妹妹……”
钟瑶光听了林梅的声音,更加害羞了,两手捂脸,声音也模糊的很,“鄢琬姐姐这么好看,和婉姨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林梅听了这话却是微微一怔,疑惑地看向了镇南王妃。
没道理还只十四岁的钟瑶光竟然见过她娘年轻的时候吧?还是说,这其中,又有什么渊源?
镇南王妃见林梅疑惑的看着自己,不由笑着朝她解释道,“你娘也来过洛城一次,不过是孤身一人来的……那个时候瑶瑶有十岁了,所以对你娘的记忆比较深刻。不过,她说的你娘年轻的时候,是我屋里的那幅画像,那个人正是你娘年轻的时候画师为你娘所画的,最后辗转到了我手里,被我收藏至今。”
林梅点了点头,很是感谢镇南王妃这么顾念旧情,三人于是又在院子里闲聊了会儿,便有小厮过来报,说是王爷回来了。
“琬儿,你也跟着我和瑶瑶去见见王爷吧……你放心,王爷他虽然近日里来脾气暴躁了些,但是性子还算是温和,不会无缘无故的责罚你的。”镇南王妃说着,便拉起了林梅和钟瑶光的手往前厅而去。
再来说林山县这边,自从萧子衿一行人熙熙攘攘的走了之后,这里便日渐空旷幽静了起来。
戚修朝和戚修婺还有萧子桓留了下来,但是萧子桓不知道为何,这两日却突然不见了,等到刘雨霏发现的时候,萧子桓先前住的那间客房都空了,没有遗留下半件他的东西。
“小姐……这,这真的不能怪奴婢,萧公子只是说让我们这几日不要去打扰他……不知为何,今日来给他送饭的时候,就……”
伺候萧子桓的是县令府新买的丫鬟,现在见自己把府里的客人都给看丢了,不禁慌了,跪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儿。
刘雨霏不知为何心里非常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了会是这个结局,因此也没有责怪那丫鬟,只是淡淡的道,“将这件屋子好好收拾一下,然后让管家封了吧……”
萧子桓做事向来知礼,若是这样连说也不说就仓皇的离去,只怕是遇险了。
刘雨霏不知为何,又想起来自己那晚和萧子桓夜谈的事情,心里微微一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丫鬟似乎也有些惊讶,也顾不得哭了,抬着头看着刘雨霏,疑惑的问道,“小姐,这间客房为何要封了呢?府里还有那么多位客人,以后说不定也有客人要来这里居住,就这么封了,实在是……可惜了。”
刘雨霏微微蹙了蹙眉,淡淡的道,“我让你封了便封了,若是豫公子和婺公子问起来了,你便说这间屋子年久失修,因此我才让人封了的。”她自然知道戚修朝和戚修婺二人的身份,因此对二人很是忌惮,而戚家的两位似乎对萧子桓很不友善,因此,她也在帮萧子桓防备着戚家两兄弟。
那丫鬟见刘雨霏的声音里隐隐的带了愠怒,也不敢再问,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去找管家了。
刘雨霏见那丫鬟走远了,这屋里也没有别人,便直接走到了萧子桓歇息的那张床.榻上,果不其然,在叠好的锦被下面,放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刘小姐亲启。
刘雨霏本来想直接就这样拆开看,但是却听到屋外有动静,便急忙将信纸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装作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一般。
“雨霏,你也在这里呀……”来人是戚修婺,眯着一双桃花眼,似有若无的打量着刘雨霏的周身。
“太子殿下……”这里没有外人,刘雨霏肯定不可能再称呼戚修婺为“婺公子”了,因此她倒也识趣,直接俯身行了一礼,语气和平常一样并无二态。
戚修婺笑眯眯的打量了刘雨霏许久,这才眯着眼睛说道,“雨霏怎么在这里呢?”
刘雨霏闻言,脸上慢慢的浮现了一抹忧愁,她垂下了头道,“雨霏的未婚夫突然消失不见了,自然是要来这里看看的;太子殿下,你说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雨霏可还是指望着萧公子以后高中状元了好来迎娶雨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