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儿,你们这是要去哪?”周侯爷一脸不悦。但是这不悦之情却不是对舒望瑾的,对于林梅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周侯爷可谓是宝贝至极!
林梅打着哈哈,强撑着一脸笑容甜蜜蜜的说道。“周侯爷……我们,去外面散散心?”
舒望瑾就比林梅镇定多了,直接实话实说道,“侯爷,在下陪林姑娘去一趟林山县。那里还有林姑娘的许多旧友,再过几天林姑娘便要随侯爷回京了,这次便是去向那些旧友道别……”
林梅眨了眨眼,不说话,这席话半真半假,也算是她没说谎了!
周侯爷听了林梅的话本还有些生气,但是舒望瑾的这番话可谓是说得巧妙,因此一下子就让周侯爷又笑了起来,满心舒服。
“也罢,到时候回了京城的确就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了……琬儿。你不愿意叫我爹也没事,就纵容你这几天!到时候回了京城,我再带你去见各家的长辈吧,到那时,你可就是我安远侯府的嫡长女了,可不许再像现在这样没规矩了!”
周侯爷的一席话里恩威并施,俨然是当官惯了,再加上拿捏不好对林梅的语气和态度,便只能绷着张脸端着架子道。
林梅听了周侯爷这番官方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低垂着头装作乖乖听话的样子,但是面上却满是阴郁,显然是对周侯爷很是不忿。
舒望瑾自然察觉到了林梅的小情绪,微微偏头觑了她一眼。和周侯爷道了别,这才领着林梅出了安远侯府的别院。
这一出院子,林梅就咬着牙恨恨道,“就他那副样子!谁要给他当女儿?!”
舒望瑾往旁边看了一眼,见没有侯府的下人,这才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林姑娘,侯爷当官当惯了,脾气有些直,还望你勿要怪罪……侯爷只是……思女心切,再加上这么多年与你没有见过面,语气重了……”
“我说舒望瑾,你是站在我这边呢还是站在他那边?”林梅皱巴着一张脸,挑着眉斜眼看着舒望瑾,目光里满是怀疑。
舒望瑾身子不由得一顿,望着林梅的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调笑道,“林姑娘怎么会这么想?在下若是希望林姑娘回安远侯府的话,手段不知道有多少,只怕林姑娘也没有办法奈何吧?所以……还是先想想怎么从晋州道洛城去吧!”
说完这句话,舒望瑾便一举走到了前边,任林梅一个人在后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刮了一解心头之恨!
那什么劳什子的安远侯爷就算了,毕竟位高权重她惹不起,可是舒望瑾却不一样了,好歹也是她未来的夫君,现在就将她吃得死死的,那她以后可怎么办呐?
可是,等到林梅和舒望瑾二人赶到萧家别院的时候,却发现整座别院里没有一个人,而且满地的血液和兵器残刃,一见便知道先前经历过什么样的惨况……
“这……这是怎么了?”林梅还未下马车便闻到了一阵阵的血腥,揭开车帘的时候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但是还被吓了一跳。
舒望瑾在晋州城街上租了一辆马车,只因现在林山县瘟疫横行,没有人敢帮他们驾车,因此舒望瑾这个富贵公子也只能破天荒的头一次架起了马车,还好他小时候生性顽劣,不知道做过多少这种另类的事情了,所以做起这种事情来也还算得心应手。
可是,舒望瑾虽然比林梅先看见了这一地的惨况,却没有任何反应,似是习以为常了。
“这座院子里应该没有人了……而且,看这情况,应该还有官家的人参与在其中。”舒望瑾跳下了的马车,捡起了地上的一把长刀,在刀柄的地方赫然刻着如今的朝号,看来应该就是近几年朝廷新打造的兵器。
林梅抿了抿嘴,也皱着眉下了马车,担心的问道,“可是……雨霏和小诗还在这里!”
舒望瑾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林梅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点,轻声安抚道,“林姑娘,这里没有一个人的尸体,而且……看样子,晋州知府大人应该也在现场,若是想知道刘小姐是否平安,我们可以再去一趟知府大人的府邸。”
林梅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爱出转了一下,果然没看到和刘雨霏相关的任何东西,偌大的一座宅院一时之间竟然空无一人……
最后,林梅也放弃了,正欲与舒望瑾一起离开的时候,二人却见从他们来时的那条路缓缓驶来了一辆马车,而驾车的竟然是个长相不错的少女,也不知那车里面的那人究竟是谁,竟然忍心让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驾车。
舒望瑾倒是浑不在意,却见林梅如临大敌一般的迅速钻上了马车,小声道,“舒望瑾,我们快走!”
眼见着那辆马车越来越近,舒望瑾虽然不解林梅的意思,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将马车调转了一头,正欲往回赶车的时候,那辆马车就已经停在了他们旁边,接着,就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舒当家……许久不见,却在这里遇到了你,我俩当真是有缘……”
舒望瑾扣着缰绳的手不由得一紧,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辆马车的车帘也恰好瘪马车里的人给揭开了,映出的是一张苍白中满带着恶意的脸,虽然年轻,但是明显能看得出气血不旺,一副精.力被吸尽的模样。
“原来是您……”舒望瑾的脸上也换换勾出了一抹得体的笑容,轻翕着嘴唇道,“七……”
“咦,这出门在外的,这样称呼多不方便……不如,舒当家叫我隋公子吧!”那男子轻轻一笑,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绯红,衬在那苍白的脸上分外明显,看起来非常怪异。
舒望瑾轻轻一笑,目不斜视,抱拳改口道,“不知隋公子今日到这里来是为何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