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板轻轻地放下手里的玉簪,平静了下心情,招手让候在花廊处的侍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转头看向舒夫人,悠然解释道,“林夫人,等下来得便是工坊里最好的工匠,若是他也没办法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这支簪子的制作工艺是罗老板从未所见的,因此他也不确定工坊里的人能不能将它修复完好,罗臻坊里工匠的手艺可谓是本朝第一,无人能够替代,因此若是连罗臻坊都没有办法的话,那这个世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人有办法了。
林媒婆轻轻颔首,目光微凝,偏头看向了桌上那个精致木盒里掉落的翡翠珠,凝视许久又缓缓的垂下了头。
罗老板收回了自己偷觑的目光,借着喝茶的姿势慢慢低下了头,心里很是不解。
这林媒婆不过是个贫民之女而已,现在也只是以帮人做媒为生,却又如此的温文懂礼,就连林山县的那些大家闺秀都没有她这般的气质,若不是现在人老花黄了,可想而知年轻的时候是多受年轻男子的欢迎,可偏偏一个人带着林梅艰辛的守寡,这又是为何呢?
罗老板心里虽是不解,但也不至于问出来导致二人尴尬,故此心里憋的很是难受。
不一会儿,那名粉衣的侍女就将罗臻坊里技艺最高超的工匠请了过来,林媒婆抬头看了那名青年壮汉一眼,只见他胡子邋渣两手粗大,实在是让人想不到这样的一个莽汉是如何做出那些精美的首饰的。
“林夫人,这便是我们罗臻坊的郑刚,他的手艺是罗臻坊最好的,若是连他都办不到的话,那我也只能说是爱莫能助了。”罗老板虽是这么说,但是话语里却满含得得色,毕竟就只是镶嵌一小颗珠子而已,再难的伙计郑刚都做到过,这样说也只不过是自谦而已。
林媒婆点了点头,便将桌上的小木盒连同里面的玉钗一起推到了前面,刚好让它停在郑刚的面前,这才温言说道,“那就麻烦郑工匠了。”
“林夫人客气了。”郑刚似乎很沉默寡言,回了林媒婆这一句话之后便接过了盒子再不言语,若是别的工匠,只怕早就在老板的面前拍起了马屁,说起了好话。
罗老板似是早就习惯了郑刚的这副态度,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轻轻啜了起来,时不时的再和林媒婆寒暄几句,好不自得。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郑刚这才抬起了头,也将手里的珠钗放了回去,面色有些凝重。
“林夫人,你这个……只怕有些麻烦。”
林媒婆本来正在饮茶,听了这话端着茶的手不由得一抖,差点将杯里滚烫的茶水都泼了出来,“不知是何麻烦?”
“林夫人,你看这里……”郑刚将手中的翡翠珠举到了林媒婆的面前,那颗翡翠珠光滑圆润,水头也是极好,因此林媒婆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刚欲开口郑刚便又说道,“这上面一丝痕迹都没有,那当初的那名工匠又是如何将它镶嵌进去的呢?”
听了这话,林夫人和罗老板二人都是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