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瑾察觉林梅一身怒气,竟然将敷药的痛楚也扔到了一边,不由得无奈摇头,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啧,连敷个药都这般风险,他好像真的娶不到媳妇了。
“这些手帕,在下用过之后便扔了,林姑娘不说,在下还真未注意是谁家小姐绣的。”
林梅听了这话心情才爽朗了几分,得意的扬起了脑袋,根本不记得自己脸上还有碗口大的疮伤了,“那赶明儿我帮你绣一条手帕,你可不许再扔!”
“这个自然。”舒望瑾着实不期待她绣的花,毕竟早就从罗臻坊的老板那里知道她不擅女工的事情了,要知道,商人向来喜好将坏的也说成好的,可若连一个商人都说不出赞美的话,那就只能表明……林梅的绣工,真的……很糟糕!
好不容易帮林梅敷完了药,舒望瑾这个大少爷自然是不知道如何下厨做饭的,他本来还想尝试一下如何生火的,但差点将林梅家的土灶都给烧了之后,只得一脸阴沉的去了附近的馄饨摊打包了两大碗馄饨,和林梅匆匆解决了晚饭。
舒望瑾在县城里的小宅子请了三个仆人,都是附近的穷苦人家,他让他们每天只要定时来自己宅子便可,闲暇时间可以照顾自己儿女子孙,惹得那三个仆人感激不尽。
那三个仆人一个专门负责整理东西,打扫房屋,另一个便负责一日三餐,手艺还算尚可,剩下的那个便只负责洗衣;舒望瑾准备明日就将那三个人调到林梅这里,负责打扫和做饭事宜。
晚饭之后,舒望瑾便一个人将这周围的环境都打量了一遍,发现这里果真是个安逸的好地方,休养生息再合适不过了。
待到要歇息时,只见林梅一脸阴郁的站在门口,当着他的面将大门狠狠一关,然后在屋里狞笑,“今晚你就给我睡外面吧!”想进门?做梦!她又不傻,让舒望瑾进来了,若是半夜他狂性大发怎么办?!
舒望瑾站在门外默然,良久,望了眼自己下午“忘记”栓了的窗户,然后手脚利索的支起了窗户,一溜烟的钻了进去,恰巧看见林梅正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在下忘记栓了。”舒望瑾温柔的回以一笑,然后转身就将窗户给栓上了。
“……”
她果然是引狼入室蠢得不能再蠢了!
林梅这才想起,难怪下午时舒望瑾站在窗户边沉思了许久,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对策了!她想抚额,因为头很痛,但又怕不慎碰到了伤口,只得喘着粗气捂着胸口恨不得用眼刀戳死舒望瑾。
“舒望瑾!算你狠!”林梅自知不敌他老谋深算,狠狠瞪了他一眼,回自己房里用力的关上房门,然后使劲想将自己屋里的那个看起来很沉重的梳妆台推去挡住房门,没想到刚上手就发现……原来这个梳妆台不止看起来很重,推起来……更重!呜,天啊!她根本推不动好么!
舒望瑾站在外面,不知怎么猜到她动作的,竟然笑意盈盈的告诉她,“林姑娘,不用推了,在下白天便看过了,那梳妆台有百斤之重,你推不动的。”
“!”
林梅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好不容易才颤颤巍巍的收回了手,掩面而泣。
她果然上辈子造多了孽对么……所以老天才让她遇到舒望瑾这个冤家!不行了……她还是一头撞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