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对老夫这一称呼就能看出你待我小女如何!”一掌落桌,桌上的茶杯依然,只是杯中的茶水却被震得外溅。
“魏庄主莫要开本王玩笑。如果你指的是本王如何待你女儿的事,何不亲自问你女儿,听流言蜚语难道比女儿的话还要有可信度?”
魏庄主微微眯起了双眸,他当真后悔把书就这样交给了眼前人,当他看到女儿的手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王爷,那丫头当真爱你,什么委屈也管往肚中吞去,老夫要是能问出怕是今天的她就不会如此了!”
王爷仿若无所闻,无所见,依旧冷若冰霜,什么也不说。
凭男人的直觉,他能感觉得到眼前的人对自己的女儿或许并不存在所谓的爱。那笨女儿,他真是替她感到一生的悲哀啊!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下,一个慈祥的声音欢乐地打破了这亭里的对峙之势。
“哀家就说魏庄主到哪儿去了,一转眼就看不着,原来是被羽儿拉到这儿来。”容姿端庄的老妇人满脸春风地笑着,由婢女搀扶着迈进了亭子里来。
亭里的人马上站起来低头行礼。
“祖母有事要找岳父派人来通传一声就好。”王爷上前扶着妇人,带到凳子上坐下。
“怎么,才一天就和亲家谈上了,哀家也快成外人了是不?”老妇人带着一点不满地开玩笑道。
“祖母是在吃醋?羽儿是不是该感到高兴才是?”
“你这臭小子,哀家也是给你寻开菲儿的?”
看着亭里那一老一少在嬉笑着开玩笑,魏庄主只觉无趣,便推说先回去大厅。
太后见此,马上站起身来挽留道:“魏亲家啊,哀家今天还没和你聊上几句,今上这儿来不就是想和你聊聊的,怎么这么快回去,陪哀家这老古董聊天如此无趣吗?”
魏庄主听此,那脚步收了回来,满脸堆笑道,“太后,这是老夫的万分荣幸,怎么会无趣,老夫方才是担菲儿打扰了您老人家和女婿才不好意思久留。”
“那就好,那就好。魏亲家,快坐。”
王爷看着太后满脸的喜悦,唇角微勾,对面的魏庄主菲儿中的无奈都看在了他眼里。
“那羽儿也不在这里打扰您老了。”
“去吧。要你大喜日子的在这里听我们聊天也怪为难你的。”
摇起折扇,红衣微飘,王爷带着那一抹淡笑离去,望月亭里只剩下两老在笑谈。治你这样狡猾的老狐狸,还是有办法的,看来,他昨天的话还是对上这位祖母的口味了。
喜庆的房间里,到处都洋溢着大婚的喜气,只是,那喜帕下的新娘又是怎样的表情,却无人知晓,就连她的丫鬟。
这时,房门被推开,轻轻的脚步声接近。一张探究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新娘的眼下方,是她。
本以为是刚才出去的丫鬟进来,所以,在看到那张脸时,她显现出了无比的惊讶与慌张。
刘意意站起身来,她不明白,这女人终于盼来这个大喜日子,干嘛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比这满房间的红双喜更刺痛她。
“怎么了?过了今天,你的梦想就实现了,干嘛一脸不快的表情,被王爷看到,怕是以为你不想嫁给他呢。”刘意意往她身旁的床上随意的坐了下来。
喜帕下,水灵的双眸痛苦的闭上,晶莹的泪珠滚落。朱唇紧闭,独自品尝着那份苦涩,无处道出那份不可道的痛苦。
低头看到那雪白的纱布缠绕在魏子路的纤手上,刘意意踱步到她身前,再次蹲下,才发现她在吞声哭泣。轻轻覆上她缠着白纱的手,“恨她吗?”
魏子路的双眸看向了另一边,复又痛苦的闭上。
刘意意轻咬下唇,下一刻,美艳的红唇弯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坚定地承诺道:“我会让她偿还你所受的一切痛苦的,一定。”
“待会,我去帮你跟魏老爹拿凝血丹和凝雪膏,一个月后你的手应该就能康复得差不多了,所以,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浪费了这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次。”
本来想拉住那人的手,跟她说还是算了,因为那凝血丹又岂是那么容易从她爹那儿得到的,那可是他爱妾的续命丹,甚至宝贵过他们间的亲情!然而,魏子路的手只是紧了紧手中的手绢,还是随她去了。
“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次?”她苦笑道。那意意,你可知道我的这一次已经彻底的毁在谁的手上了?
泪水再次打落在那白纱布上,炙热的灼烧着她的菲儿,她不想带着这份不完美嫁给他,这样的自己一点也配不上他……
。。>。。、!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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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上的大喜日子结束后,府上又恢复了与往常一样的平静。王爷从此到沁水居的次数更多了,只是,久而久之,下人对于王爷晚上不留居沁水居开始感到奇怪,但也没敢乱作猜想,乱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只因为他们在知道魏王妃原来是魏庄主的千金后,胆子也变小了。
紫竹院里的司马凌风自那天后就只捧着一本书在手中钻研,数数每次看到司马凌风都是同一个画面,每次问及她在看什么时,司马凌风总是会给她说上一段可爱的故事来。虽然她不认得字,但她还认得小姐手中的书一直都是同一本,而且翻开的页数都差不多。她知道小姐所告诉她的并不是那书上的内容,只是怕她无聊才跟她说说有趣的东西而已。因而,数数也不再问司马凌风了,只在一旁做做女工之类的活儿,陪伴她的主子,顺便打发时间。
终于,在一星期过后,司马凌风彻底疯了。她气闷地在草稿纸上乱画一通,画完一张又一张,让旁边的数数只敢在那边瞪大双眸,张着能吞下鸡蛋的嘴型吃惊去。
司马凌风向左一瞥,看到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