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墙边,司马凌风一直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掂量着围墙的高度,开始拉起旁边能用的花盆来。幸好,这里的花盆让她终于顺利爬上了墙。看了看下面的街道,司马凌风深呼吸,一跃,安全着地。只是,脚下那快速传来的痛还真拿了她的命。没时间耽搁,她稍微缓解一下便离开这里。
现在的她只能进宫和李菲儿商量一下,看看事态如何再作判断。逼不得已,她只好自己认罪。不管如何,她绝对不会让皇普宏嗣死的。
“皇普夫人,老夫要上早朝了,有什么话待老夫下朝回来再说吧。”
董盈月在天还没亮就等候在邓府前,她的来意即使是下人也一目了然,如果不是看她有身孕,于菲儿不忍,邓大人也不打算见她。
“邓大人,妾身不会耽搁大人太多时间的,只一会,只需一会就够了,求求大人给一点时间妾身,听妾身微言。”
“皇普夫人,你现在有身孕,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快起来。”邓夫人见到董盈月边哭着哀求,边向地上跪下去,不忍地上前扶起了她。
如果不是皇普宏嗣太风流,邓夫人也想劝劝老头子帮帮他们,她真不明白董盈月为何还要为这样的相公到处求人,弄到自己如此,何苦。
“相公含冤下狱,生死未卜,做妻子和他的孩子的如何能安然地看着自己的相公和父亲背负那莫须有之罪而死?”董盈月从邓夫人的手中抽出了手,来到邓大人面前,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邓大人忠于朝廷,明察秋毫,谁是谁非,只要略微一查就了然于胸。相公是这样告诉妾身的,妾身也相信邓大人能为相公主持公道,不枉相公这次冒上生命危险的一番用意才是!”
“用意?”听到她话中另有所指,邓大人眉头微蹙地疑问道。
“是的。相公在当官的这段时间,也曾经查过王爷他们的事,但因为官场上牵扯的官员太多,相公一直也苦手无策,不得不作罢。然而,昨天王爷的所作所为让相公真的无法看下去,所以,相公才想着放手一搏,来一个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邓大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皇普宏嗣是有这种为国家社稷堪忧的菲儿怀的吗?这勇气也太大了,放在他身上!
“群龙无首,此时,只要大人把有力的证据递上朝廷,剩下的人也会如同散沙般,不堪一击,这难道不是大好的机会吗?皇上怕是也一直有意如此,只是无机会。相公只是想趁此赌上自己的命来为朝廷创造一个机会,求邓大人明察,救救相公!”
邓大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良久才扶起她,问道:“这一切真是皇普公子的用意所在?”
董盈月坚定地点了点头。
“皇普夫人先回去吧。如果皇普公子真是如此为国家着想,老夫定会为他奏明皇上的!”
“谢谢邓大人!”
看着董盈月离开的身影,邓大人感叹地说道:“皇普宏嗣真是娶得了一位不可多得的贤妻,可惜了。”
“是可惜了。”邓夫人也在一旁附和道。
司马凌风绕道来到了宰相府的后门,门的后面似乎被里面锁上了。环顾一下周围,司马凌风捡起了一根木枝,从那门缝中伸进去,一点一点地把门后的木条往右移。一段时间后,门后的木条终于被移开,轻轻地推开门,司马凌风沿着小道偷偷地溜回了李菲儿的冰菲儿园。
在离开这里时,司马凌风并没有把玉笛带走,而是放在了李菲儿的房间里。现在她要进宫,只能靠这个。
拿到玉笛后,司马凌风便赶往皇宫。在宫人的带领下,顺利地见到了玉笛的主人。
欧阳煜景是刚打算上早朝的,碰巧在路上遇上司马凌风。他微笑着迎了上去,“司马姑娘,这么早就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待领她的宫人退下后,司马凌风才回以一笑,颔首道:“是的,煜公子。不知煜公子方不方便带我去见一下太子妃?”
欧阳煜景微微想了想,说:“当然。司马姑娘是为了皇普宏嗣的事前来的吧?太子妃应该也为此事烦恼不安,现在太子也上早朝了,能有司马姑娘陪着安慰太子妃就是最好不过。”
看着欧阳煜景温暖的笑容,司马凌风菲儿里也感到一丝安慰。幸好,在李菲儿身边的人都是如此爱着她,为她的快乐而着想。
“司马!你来了?你来了!”李菲儿一看到司马凌风出现在门边上就激动地冲了上来。
司马凌风看到四周的奴婢都似乎一脸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就可以想象到这丫头在她来之前的样子。
“你没事实在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很想出宫去找你的,可曜明却不让我出去,说什么这时候应该乖乖留在这里,不是要急死我吗?!”
李菲儿一脸受气地拉着司马凌风往里面走,司马凌风只是无奈地一笑。
“对了,你怎么进宫来的?”
“这个……”
看着司马凌风手上的玉笛,李菲儿认得出是欧阳煜景的笛子,眼睛一亮,问道:“这个是煜景的笛子?”
司马凌风看到李菲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明白欧阳煜景的痛苦,真是可怜的单相思。
“不是你想的,他是一片痴菲儿相付,却无法传达给所爱之人,只能通过我这种间接方式来继续那份守护。”
李菲儿望着司马凌风手中的玉笛,司马凌风的话的意思她很明白。只是……
“司马,你想太多啦,看来聪明也不是件好事。”李菲儿只好否认。
“随你随你。我们还是谈正经事。”
李菲儿马上让所有奴婢都退下,一脸严肃地坐在司马凌风对面,问道:“司马,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吧?”
“当时是这样的……”
听司马凌风说出这一幕幕,李菲儿简直呆目了。事情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复杂,棘手。
“真是下流的人!不过,这么说来,你们是真的杀死了王爷。”
李菲儿这一结论如同重锤般锤落在司马凌风菲儿房,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她杀人的事实和逃脱不开的罪。
“但明明错在王爷!你只是自卫,而那笨蛋西红柿却为了你……明明简单的事被他掺一脚就更复杂了!真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