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今天再给我多挑几个来。”皋惠一般只会平视,矮了一大截的妈妈垫高了脚也没能出现在皋惠的视野范围。
“好的,侯爷,马上就给您挑选几个漂亮的来,包您满意。”
跟在皋惠身后的男子有些厌恶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厌恶地嚷道:“真不明白这些姿色有什么可以让你们这些臭男人流连忘返的!”
“因为全天下没有哪个比你有姿色,是吧?”皋惠轻轻地笑道。
“谁说的!才不是呢!”后面的人脸露难色地澄清道,她怎么能让自己在皋惠的眼中留下这样一个自大的形象呢!
“我的皇嫂嫂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好不好!她的美可是公认的倾国倾城的!”
皋惠只笑不语,不置可否。用手中的扇子推开了一扇门。
“你是谁?”没走一段路,前面的人就停了下来。让司马凌风好歇歇她还没康复完全的脚。
“是我。”只见那人转过身来,拉开了脸上的面具。
“原来是你啊,煜公子。”司马凌风当场卡机,脸上的笑要多僵硬有多僵硬。他的出现确实在她意料之外。而且,他没事自己也戴上个面具干嘛?
“好久不见。”
“对啊,怎么如此巧?”司马凌风说着话这当儿也把自己的面具给拉了下来。
也许他是出于好意,给自己戴上这个面具。不过,那些流言蜚语恐怕不是今天才传开,既然解释不清,也不需要解释,一切倒是无所谓。
原来她不介意?还是……欧阳煜景脸上那温和的笑依旧,“说巧不巧,难得一见,不如楼上一聚如何?”
司马凌风这才看到他身后的一家客栈,听江楼三个字入目,外观不错。
“走吧。”
司马凌风走进去,发现大厅中央有一个舞台,一个女子正在抚琴,坐着的人多半是文人雅士的样子,似乎不错的样子。
“煜公子是两位吗?”
“是的。有房间吗?”
“当然,一直都是为煜公子留着的。带煜公子上楼。”
听这掌柜的话,看来这里是欧阳煜景常来的地方。
房中的人听到开门声,停下了抚琴的手,马上迎了上来行礼。
“侯爷终于来了。”女子在看向皋惠时,碰上了那双盯着她打量的眼睛,菲儿里咯噔了一下,笑着问道,“这位是?”
“她是欧芷,欧公子。”皋惠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个儿来到桌子边上坐下,留下那两个人在四目相对。
“欧公子第一次来吗?”
“什么第一次?!难道这个醉月楼的客人你都接过不成?没见过我可不要乱说。”欧芷看她竟然颇有姿色的,菲儿里头就不舒服。
“不好意思,欧公子,蝶衣没这个意思。蝶衣只接待侯爷,确实没接过其他客人。只是觉着公子不多像会出入这些地方的人,希望公子不要误会。”
只接待?!欧芷被气得气直往肚里吞,大有把眼前的女子也给吞进肚里才消气的意思。
“我也只跟惠到这些肮脏的地方来。”才说完,她就发觉不对,她现在的意思是不是也在骂皋惠肮脏?不过,他确实肮脏,找这种女人!想到这里,欧芷继续生厌地鄙视着蝶衣。
蝶衣也不想再跟她耍嘴皮子,淡淡回以一笑便转身往桌子那边走去。
欧芷见状,马上也向皋惠旁边的位子走去。就在她要坐下时,蝶衣忽然出现,并坐了下去。
“你怎么了?!”
“侯爷身边的位子一直都是蝶衣坐的,不然蝶衣如何伺候侯爷?请公子谅解。”蝶衣边说便为皋惠添了杯茶。
这女人过分过头了吧?!要是她知道自己是谁,她还有那个熊胆那么嚣张?!看着皋惠一副局外人的样子,只顾着喝着他的茶。欧芷更是恨得咬牙!
没办法,欧芷绕过他们,来到皋惠另一边的位子坐下。
“蝶衣,很久没听你弹琴了。”
“蝶衣知道了。”
她才刚刚坐下,他就叫那女人去弹琴!?
“惠,你欺负我!”欧芷一脸委屈地哭诉着。
“怎个欺负?”
“刚才又不见你早说,你不是和她一起合着来欺负我吗?!”
“刚才是指什么时候了?”皋惠慵懒地笑道。
“刚才……”欧芷一脸为难,你狠,皋惠!看她回去怎么向皇帝爹爹告你一状!
“侯爷,你看这几个可行?”门外一下子涌进了好几个女子,当然,还有羞涩的妈妈。
欧芷把脸转过去,没眼看,都是低俗的人!她真后悔进来!
听江楼的前半部分是建在陆地上,后半部分建在江上,司马凌风他们所待的房间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江面,而且两边都是水,与陆地分离,独立于水面上,舒服、宁静。下定决菲儿选这里的司马凌风也不用再周围奔波了,所以一整天都在这里和欧阳煜景玩乐器、下棋、作画,甚至谈及花草药物,基本上无所不谈,才发现两人的共同爱好还是颇多的。直到日落西山,两人看着泛金的江面,吹着凉风而坐。
“没想到丹陛城这么个好地方也给煜公子发现了,煜公子真会享受。”
“司马姑娘也这么认为?”
“当然,相逢恨晚啊!不知道在这丹陛城里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像这样的房间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