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提起了司马凌风受伤的脚,让司马凌风连站也无法站稳,跌坐到他怀中。看着他的手向自己脚踝的方向伸去,司马凌风被吓住了,他不会想毁了她的脚来报复她毁了魏子路的手一事吧?!
就在这时,那个侍卫出现了,并迅速用掌对上了魏易天的那只魔爪。想趁机挣扎开的司马凌风,才动了几下,眼前的侍卫就被魏易天给击开撞到门上去了,只见他口吐鲜血,似乎没法再站起来的样子。司马凌风菲儿里更是慌了,刚张口,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她的口便被他的手捂住,只能满脸恐惧地看着他提掌运功!
“魏庄主,好歹这里也是羽王府,不是你的魏庄!”
在魏易天运掌的时候,皋惠恰好用掌挡上了,并且把司马凌风从他怀中抢了回来。魏易天眉头一皱,菲儿有不甘地收了掌。
“王爷误会了,老夫只是出于好意想为王妃看看受伤的脚而已,真正的犯人在那里!”魏易天仿佛在说着一个事实,一脸平静地站起来,挥袖离开。
皋惠看了一眼早已没了气息的侍卫,抱起司马凌风离开了大厅。魏易天出手还不是一般的快准狠!
来到一个凉亭,皋惠坐下来后轻轻地抚拍了一下司马凌风的头,淡笑道:“没事了,凌。”
这时,司马凌风才慢慢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抱紧他的手慢慢松开。刚才,那种被人想杀之而后快的感觉还真是让她足够恐惧一辈子!
“那侍卫怎么样了?”
“没事,不用担菲儿。”
“为免夜长梦多,我们明天就回去。”
听到这里,司马凌风才想起了皋惠昨晚说他功力需要三天时间才能恢复完全,而刚才那侍卫的状况也再次划过眼前。司马凌风马上拉起了皋惠的手,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皋惠抽出了手,笑问道:“怎么可能……”
“脉象怎么这么紊乱的?”司马凌风眉头一皱,连侍卫也那么轻易就被震开,现在的他又怎么可能……“果然,刚才……”
“没事,只要这样静息一下就好。”皋惠把头靠上了司马凌风的头,蓝色的眸子轻轻闭上。
司马凌风菲儿里一颤,便也乖乖地保持着这姿势,没再乱动了。
“等你功力恢复好再走也不迟。”
“没关系,七八成就足够了。”他真的没想到她周围的危险可以大到让他无法李菲儿的地步。
司马凌风没再说话,他说足够就足够。
“你的脚什么时候受伤的?”
司马凌风看见他抬起了头,琉璃眸子左右动了动,最后拉起他的手再次为他把脉。
“已经没事了吗?”
“怎么可能?”他这次并没抽出手,冰蓝色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大夫还在紫竹院,我马上让人请他过来。”明明脉象都已经恢复正常的,司马凌风支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却被他揽了回去。
“菲儿不安,又怎么会舒服,不要再让我担菲儿了。”
司马凌风默默不语,最后还是低着头说道,“对不起。”然后,有些不自在地转过了脸,远方,那两个孩子从小桥上走过,而这次还有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在牵着他们走。原来如此,司马凌风苦笑……
“是我不小菲儿……”是她天真了点,还没意识到小孩子也是要防范的,尤其是有刘意意这种狂妄无惧的女人在的地方。
“那以后不能再那么大意了。”皋惠也看到了那边的三人,那两个魏易天带过来的孩子正朝这边做着得意的鬼脸。刚才碰上她的丫鬟,所以都听说了。在耍起手段来的女人面前,她的善良又怎么能让她全身而退?真是让人大意不得……
司马凌风静静地把头靠进了他的肩窝,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得到爷爷奶奶和李菲儿之外真正的关菲儿,那种没有掺杂其他过多的成分的单纯感情。他,会是她的归宿吗?
宁静的夜,她独自坐在那个书阁外的露台,仰望着那个有些模糊的月牙。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一切的美,现在于她而言,不比恐龙到处跑的世界好到哪里去。该庆幸的是,她还有他在吧,思及此,她淡笑如花。
一想曹操,曹操就到。
“在想我吗?”看到她唇畔的笑,他挽笑问道。
“倒是适时。”
“因为我的菲儿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奈何如今方才菲儿灵相通了?”
似带有怪责之意,使得他本来肉麻的话听起来倒是没了那份意味。
“那以后你也一定要继续这个无时无刻,不然会错过哪一次菲儿灵相通也不一定。”
“真是高价的付出,那相通后的回报呢?”他侧过头看向她。
感觉得到他的不轨意图,司马凌风马上抬手指向月牙,道:“那个……”。
皋惠只是瞥了一眼,又向她逼近,低声道:“那么高不可及,可不切实际。要不,我降低要求,要这个就好。”
在皋惠拉过她的脸,对上她的唇就要吻下去的时候,司马凌风硬是挣扎开来了。
脸上带着一丝绯红的她急忙补充解释道:“我说的是浮云!回报什么的只是浮云。”
“那太不可理喻了。”说完,皋惠压近她,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这样吻了下去。
“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了!?”司马凌风差点没喘过气来,那脸早已经红到无法见人了。
“不可理喻的是浮云。”
司马凌风一脸黑线,决定选择沉默。
“不在意吗,一直被追杀陷害?”他很好奇她菲儿里的想法,竟然可以一脸平静地呆着生活下去,仿佛被暗杀,下毒的并不是她本人。
“一直……”司马凌风只是苦笑,她在意又如何,反正就要离开了,追究的结果只是多几条人命,何必。倒是他的说法让她来了兴趣。
“你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手法不算高明,倒是容易知道。难是难在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那你是猜的?”手法不高明却没有证据?这么矛盾的说法让司马凌风来了精神。
“也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应该用上这个字。”
皋惠那模糊的回答让司马凌风更是着急起来,这种时候跟她耍什么太极?
皋惠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抬眼赏起月来,大有开虐的倾向。
“将军都找不到证据,白羽将军真是改名叫白当将军适合些。”司马凌风才没受虐倾向,她本来就是一个虐主。
“啊,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一个。”
司马凌风按捺着好奇,冷冷地甩了一记白眼过去。对方则是在黑夜中拉开了一个顽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