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权你干什么,我哥是个病人,你怎么能对他下手!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见左熏疼的脸色发白满头大汗,酷儿心疼的把火气全撒在他身上:“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我哥这样了,你还对他动手,你还算个男人吗?我真看不起你!”
这一席话把顾西权给气的,刚要发作,沈卿走进来,一看到左熏倒在地上,立马紧张地一个箭步冲过去,撞开酷儿把人搂在怀里:“熏,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李酷儿,你在搞什么?”
左熏艰难地抬头,看到身边换了人,眼底的不悦一闪而过:“阿卿,别担心,我没事,顾先生也是好意,他不是故意的。”
此话一出,明白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沈卿倏地抬头,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酷儿,声音尖利成一把刀:“李酷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哥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你是想看他死才甘愿是不是?你哥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不念他的好,还带人来打她,你的心是有多狠毒!”
“不是我……”酷儿头一次见嫂子发这么大脾气,本能地想开口解释。
“不是你?人不是不带来的?”沈卿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看三人这架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到底,这事儿怪不着别人,可受伤的那个是她男人,她不可能让她心爱的人白白受伤。再者,她心底窝着一股子火气总归要撒出来。不知从何时起,只要一见到李酷儿,她就像一个时刻警备的刺猬一样竖起满身尖刺。以前,她最看不上的就是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女人,可她现在可悲的发现,自己正在向着她最讨厌的那种人转化。
“我……”酷儿垂着头无从辩解。顾西权确实是她带来的,可是谁能想到他作为一个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缺德事?
见酷儿挨说了,左熏连忙出声帮她开脱:“阿卿,不关酷儿的事。”
沈卿看他一眼,他的眸光注视着那个垂首不语的小人儿,有宠溺,有疼爱。她自嘲一笑,心底苦涩冰冷,蔓延出一片悲凉。
“酷儿,你先回去,有时间再来看哥。”气氛变得尬尴起来,左熏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酷儿点点头,小声说了声对不起转身迅速离开,也没等顾西权。
顾西权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酷儿嘚嘚用力跺着脚,走得极快。那样子,就跟地面有仇似的。
“走那么急赶着去投胎么你?”顾西权没好气的说道,还从未有人敢这么指着鼻子骂他,他没当场发作,已经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忍了再忍。
走在前面的酷儿一个转身,气势汹汹地向他走过来:“我就投胎怎么了?我就急着投胎了,你管得着么你?”
嘿,小丫头还长脾气了,他这个被冤枉的还没吭声呢,她倒是急眼了。顾西权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她却一下子躲开。顾西权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逐渐隐了去:“你在跟我发脾气?”
“呵,您堂堂权少谁敢跟你发脾气啊?”酷儿冷嘲热讽道,一想到他一个健健康康的大男人竟然对一个残疾人,对她的哥哥下手,她就气的不能自已。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拳脚?
“酷儿!”顾西权的声音沉了沉,若是平常,若是其他人,他不屑于关心别人对他的看法,但对方是她,他一直忍着。他的宗旨是,他可以宠,宠上天捧在手心,但与他,必须讲道理。他最讨厌的就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酷儿被他强大的气势压得吓了下,梗着脖子咽了下口水,但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又气愤起来。凭什么他做错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平时对她占些小便宜她也就忍了,但他怎么能这么对她的家人?
她的亲人本就不多,除了爷爷奶奶也就左熏哥了。他们是她一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永远在她心中占据重要地位。
“哼,你不用压制我,我个平头小老百姓能把你怎么样,只是希望权少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些蝼蚁之辈。”一句权少把他们拉开了距离,即使在访谈中,她也没这么疏离的称呼过他。她倔强地扭头看向一边,眼眶微红,却极力忍着泪水。她那么相信他,他怎么能这样?她苦笑一声,真是痴心妄想,人家位高权重,怎么会跟她个穷学生做朋友。
顾西权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怒气压下,尽量语气平和的地口:“酷儿,我不喜欢你说话的语气,你……”
“你不喜欢我就得改?你怎么管的这宽呢,我说话的语气关你什么事了?你不喜欢你捂上耳朵不听啊!”酷儿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像小钢炮似的一阵炮轰:“少自以为是地以为谁都得听你的,你当你是谁啊?喜欢掌控人去找你的女粉丝啊,不就长了张好看的脸么,你凭什么高高在上地对我颐指气使?一个欺负残疾人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难道不觉得羞愧么?”
“李酷儿!”顾西权拽着她扳正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卑鄙不堪的人?你认为我会去推左熏?”
“我都看到了,你还狡辩什么!”还问她印象,他以为他在她心中是什么好印象?真是自恋的可笑。
“眼见不一定为实,你说我推左熏,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要推他?我会用这种女人勾心斗角的戏码?真是可笑!”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高智商会栽在这么个小手段上,是他太轻敌,小看了左熏,也小估了酷儿对左熏的感情。只能说,左熏铺垫的很好,不管是算计他,还是赢得酷儿深厚的情感。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推哥哥,你……”酷儿语塞,刚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思考,现在想想,顾丧失确实没有推哥哥的必要。可是:“你上一次也推哥哥了,说不定你就有这种变态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