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身后的坚硬弄得她很不舒服。酷儿烦躁地用手去推，手上的触感惊得她一震，她霍地翻身，一轱辘爬起来紧贴墙边，“你你你变态！你个死变态——！”

顾西权还在迷蒙中，伸手去捞，捞了个空，他困顿地睁开条缝：“鬼叫什么，赶紧睡觉。”

“你别过来！”眼看大手就要抓到她了，酷吓得腿乱踢，哇哇大叫，“你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流氓！变态！”

听听这一个个词，这丫头是欠收拾了吧。顾西权起身一把抓住她按在怀里，“嘴欠是吧？大清早嚷嚷什么。”

酷儿这下炸了，他竟然还把她按在那上面，他怎么这么臭不要脸！

“明明是你耍流氓，你还说我？”她挣扎着摆脱他的束缚，宽松的睡衣随着她的动作蹭上去，露出细白的腿儿。顾不上衣衫不整，她手脚并用地爬出男人的范围，紧挨着床边，“你恶心，不要脸！”

“我怎么……”男人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去，到嘴边的话化为一抹诡异的笑。他好笑地抬头，酷儿立马红着脸移开视线，嘴里嘟嚷着：“还教授呢，我看是禽兽！”

“这是男人每天早上的正常反应，”灼热的呼吸突然扫过耳边，惊得她一颤。酷儿歪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边，高大的身子正好把她笼罩在身躯下。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莫名的蛊惑：“难道，你是第一次和男人睡觉？”

“我我……谁说我第一次和男人睡觉。”酷儿结结巴巴，眼眸无措地看向别处，小巧的耳垂红翠欲滴。

顾西权压低身子，离女孩的娇躯更近，唇几乎擦着她的耳朵：“你还和别的男人睡过？”

“我我……当然睡过。”酷儿的身子极力向后仰着躲避他的气息，身体绷直成一条直线，几乎要躺在床上。

顾西权的声音陡然变冷，“你跟谁睡过？没人教你女孩要自爱么！”

“要你管！”酷儿窘迫地推开他，慌乱地从床上逃跑。她还想知道跟她睡的男人是谁呢，她问谁去。

一顿早饭两人吃得各怀心思，出门的时候，顾西权拉过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酷儿惊蛰似地跳开，“你干什么？”

“你想什么？”男人居高临下得看着她，那气势，还真让她觉得她想多了，酷儿底气不足：“你你干嘛拉我手啊？”

“你见过情侣出门中间隔半米的吗？”顾西权露出一副为她着想的姿态，站在楼梯口向她伸手。

酷儿噘着嘴，不情愿地向他移了一小步。对面的门突然打开，大娘笑呵呵地看着他俩，“出门啊，咋还噘着嘴呢，吵架了？”

“非让我背着下楼，耍小性子呢。”顾西权上前一步揽在怀里，捏着她的小脸说道，“楼梯就这么窄，别人还得走呢，等出了小区我背你好不好？”

“谁让你背了。”酷儿委屈，怎么到他嘴里成她不懂事了。

“还生气，走了，跟阿姨说再见。”顾西权哄孩子似的揉着她的头发，牵着她的手走下楼。一路上，大爷大妈对他俩笑呵呵的，眼里充满了暧昧。

“我发现你很狡猾，明明是你不对，你能硬生生掰成别人的错。”在冷静中思考后，酷儿得出这样的结论。

顾西权捏着她柔软的小手，听到她的评论不置可否：“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顾教授也不叫了。”

“嘁，是你为师不尊。”酷儿不服气地甩头。牵手牵了一路，早忘了小手还在狼爪里呢。

……

“来来别下棋了，老顾，看我小曾孙，可爱吧？”老孙推着儿童车跟老战友们显摆，“瞧瞧这大眼睛，看看这神采，全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