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交代雪姨让她照顾好妈。”
“知道了,岩柏,你的脸怎么了?”卫兰又问。
从来医院到现在一直一言未发的肖向菊此时却开了口,问道,“你的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肖岩柏“嗯 “了一声,没说别的。
卫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打架?岩柏,谁把你打成这样了?你的保镖呢?他们都在干什么?”
肖岩柏没搭理她,让保镖开车,进了医院。
卫兰很担心他要下车去看看却被肖向菊制止,“你想让岩柏知道我们来找过席文吗?”
“可是妈,岩柏他受伤了。”
肖向菊有些不悦,“那你现在去他就能好了吗?”
“我……”
“他是我儿子,我比你更心疼他!可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他已经小三十的人了,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打架?打不过他就得挨着!开车!回家!”肖向菊厉声命令,卫兰不敢再说什么,保镖发动车子一行人离开医院。
“去查一下她们来医院到底做什么。”肖岩柏低声交代,推开车门下了车,走了两步又扭回头问保镖,“我的样子真的很糟糕吗?”
保镖点点头却又立马摇摇头。
“哑巴了?说话!”
保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有,有些糟糕。”
“该死!”肖岩柏摸了下有些疼的嘴角,这个仇他若是不报枉为男人!沙南,你等着!
到了病房的门外,他刻意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甩了下头发,让自己看着不那么的狼狈糟糕,然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桌上的支票席文已经收了起来放在枕下,肖岩柏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靠在*头,似是就在等他一样,所以没有丝毫的意外,但却在看到他那张原本俊美得让女人都妒忌的脸此时竟变成了青一块紫一块的面包时很是惊讶,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又跟沙南打架了?
肖岩柏被她这样盯着看十分得尴尬不自在,撇过脸不看她,说,“那个文文,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已经下午了,你还没吃午饭。”
“又跟沙南打架了。”席文语气不是问,而是说出了一件事实。
肖岩柏“嗯”了一声,低下头跟个跟别人打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学生似的垂等待着她这个“家长”的训斥。
他这副模样,沙南也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以前觉得男人跟男人打架极其的幼稚和无知,现在看来这不是幼稚也不是无知,而是荷尔蒙的作用。
如果武力能够解决问题迎来此后的和平共处,那么打一架也没什么,可现实果真如此吗?
“为什么打架?”席文问。
肖岩柏没有隐瞒,“是他先打我。”
“他为什么打你?”
“手贱。”
“那他为何不打我?不打别人?偏偏就打你?”
“我……”肖岩柏抬起头,然后又低下,小声嘟囔了一句,“所以就说他手贱。”
“打架很有意思吗?”席文又问。
“文文。”肖岩柏抬起头,这种被她训斥的感觉真是不好,他走到chuang边坐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席文看着他,“有。”
肖岩柏一听立马站起身,紧张不已,“哪里?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席文面不改色,声音极其的冷淡,“眼睛,耳朵,浑身。”
“我去叫医生!”肖岩柏匆忙朝门口走去,却听到身后她说,“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让人浑身都不舒服,所以你离开比医生来更有效果。”
肖岩柏停住,缓缓转过身,“文文,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
“不是讨厌。”席文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了下句,以至于让肖岩柏的心由雀跃一下子变成冰块,“而是恶心!”
肖岩柏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恶心?”
“是!”
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控制自己火爆的情绪,可这样羞辱还是让肖岩柏没能控制得住情绪,冷笑出声,“恶心?席文我告诉你,我就是恶心你!恶心死你!想离开我?你休想!就算是我死了也拉你一起继续恶心你!”
“砰——”门用力甩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整栋楼都似乎颤了几颤。
眼泪“哗啦”一下就涌出了席文的眼眶,顺着她依然苍白的脸急速地滚下。
她一点都不想这样说的,一点都不想!
再有三天她就要离开他了,她很想好好地珍惜这最后的三天跟他好好地相处,因为也许从今以后这将是他们最后相处的日子,可她却不能那样做,阳阳现在在卫兰和肖向菊的手上,这一个月她们残忍将她关在笼子里,她无法想象她们会对阳阳怎样,阳阳她还那么小,她能承受得住吗?
她必须离开他,别无选择,纵然是离开他后将跌入另一个更加黑暗无边际的深渊,她也必须这样做。
阿岩,谢谢你给过我那些虽然带着心酸与疼痛但依旧甜蜜的回忆,爱上你始料未及,但不后悔。
如果时间倒回到七年前,我依然会撑着伞走到你跟前为你遮挡从天而降的大雨。
虽然你不再是那个因为死掉了一只心爱的狗狗而站在雨中伤心难过的善良大男孩,但在我心里,你始终都没有变,你一直都是善良的。
我很后悔七年前为什么没有爱上你,如果七年前就爱上你,那么现如今发生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我不会经历这些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无法倒流,我终究是爱上你了,如你七年前信誓旦旦地说的一样,你说文文,我发誓你早晚会爱上我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那时候我觉得你是多么的可笑啊,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那样的只会欺负女生的小混混呢,虽然我承认你心地善良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