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苏宛可以说是极大的将房元礼的面子伤了,虽然在苏怀远的严令之下,并未有人传出去,但是房元礼心中到底是怎么想恶,苏怀远却一直不清楚。
房元礼摇摇头说道:“当然生气。只不过事后很快便消气了。当日我三战皆败,苏小姐看不起我也是应当。所以房某回去苦读诗书,今日再次登门向小姐挑战,不知小姐可敢应战!”
一身月白色常服,两道漆黑色浓眉,鬓若刀裁,双目似画,如此英俊的人物口出这般豪气干云之语,听得人心中为之豪气顿生!
可是站在厅中的苏宛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前世自己也能为他的一言一行而痴迷癫狂,现在自己已经能够看破隐藏在那豪气之下的心机,房元礼定然是另有所图。
若是此时拒绝,不仅落得个不敢应战的名声,而且更不能探知房元礼下一步的图谋。所以苏宛对房元礼行礼,“既然房大人有此雅兴,苏宛便陪房大人再比一回,又如何?”
听到苏宛的话,房元礼坐在椅上暗暗点头。面前之人与当年之人越来越像,只可惜面前之人始终比当年之人缺了一些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房元礼却只能感觉,说不出来。
想到这里,房元礼转头对主位之上的苏怀远说道:“便有劳侯爷吩咐厨下做上几个小菜,烫上一壶好酒,我跟苏小姐要在贵府的后花园之中再比一场!”
苏怀远见到自己之前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心中极是高兴。又听到房元礼的吩咐,连忙说道:“大人请放心,酒菜早已准备停当。我陪大人在花园之中小酌几杯便是。”
自己的这个女儿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可是宰相大人却偏偏对她喜欢的紧。若是这次酒桌之上,苏宛再次冲撞房元礼,只怕房元礼就没有上次那般好说话了。
但是苏怀远还未曾起身,便听房元礼说道:“不劳侯爷相陪。这次在下与小姐两人一起就行。侯爷公务繁忙,还是先忙公事再说。”
虽然房元礼这个提议极为过分,但是苏怀远也并未说出异议。私心中只以为,房元礼是怕他再输一次,自己在场,面上不好看。若是只有他与苏宛两人,倒没有这桩事。
想到这里,苏怀远自以为抓住了房元礼这次的心理,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先去忙公务。大人务必要多留些时候,下官忙完公务再来相陪。”
此话却是说的极活,暗暗地告诉房元礼,自己的公务什么时候都可以忙完,只要房元礼问上一声,自己便会忙完公务,出现在后花园之中。
房元礼笑着拱拱手说道:“大人尽管忙便是。若是大人完的早,与在下小酌一杯便是。若是大人公务缠身,那房某便改日再来,与大人把酒言欢。”
虽然房元礼的话说的也是活话,但是苏怀远却听出其中的意思,这次房元礼便是来找苏宛的,先见自己无非是礼节而已,现在见到了苏宛,自己自然不用再作陪了。
就在这时,苏宛已经跟房元礼两人走出前厅,直接向后花园走去。方才苏宛已经吩咐过下人,让下人直接将已经准备好的酒菜送到后花园之中。
看着渐渐远去的苏宛和房元礼的背影,苏怀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女儿现今虽然变得聪慧异常,但是却也变得极有主见,只是不知这次惹上房大人,到底是福还是祸。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后花园之中。此时已经是二月底,已经是没有几分寒意。侍女早就将酒菜备好。苏宛当先走入亭中,毫不客气的坐了主位,让房元礼坐了客位。
房元礼看看苏宛,然后脸上笑着坐在客位之上,“苏小姐,果然是率真性情。今日房某登门讨教,还请小姐多多指点才是。”
坐在主位之上的苏宛看着满脸笑容的房元礼,心中很不舒服。自己之前已经落了房元礼的面子,现在既然你又送上门来,那自己若是不好好把握,岂能对得起父皇母后的在天之灵?
想到这里,苏宛笑着说道:“房大人客气。既然房大人敢登门拜访,想必心中自然已经存了必胜把握。这句话应该是小女子说才是。一会,房大人可要让我几分。”
房元礼未曾听出苏宛话中的讥刺之意,点点头说道:“苏小姐客气。自从上次见过苏小姐之后,房某便回去苦读诗书,为的便是今日能再跟苏小姐讨教一番。”
听到房元礼的话,苏宛笑着说道:“房大人过谦。上次我能赢房大人,只是因为侥幸而已,算不得数。”
房元礼听到之后,哈哈大笑,苏宛脸上也盛放着笑容。
只不过,苏宛脸上的笑容虽如这春天中的花园一般,百花盛放;可是她眼中的冰寒却如冬天里的寒冰一般,冷得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