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并不闪避,趁机将一只手换成两只手,将所有的力气,以及对生的希望都寄托在那根木棍上,深深的、狠狠地往里刺着。
一边的男孩见了,想过来帮忙,但动了几次都没能起来,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腥的狼血,以及臭的狼口水,和着慧娘脸上的不知是汗还是泪的东西,源源不断滴落在地上。
男孩的目光便落在那一小摊一小摊的水渍上,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抠入身下的土地里,泪也无声而汹涌的落下。
第一次知道自己无能,第一次知道自己不能无能,因自己有了在乎和想要保护的人……
那狼终于倒下的那一刻,也是慧娘脱力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昏厥的前一刻,杨翠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姑娘……”
……
“娘,我没事了,不想再躺着了……”慧娘乞求的看向床边的宁氏。
从那斗狼事件她昏厥之后,已经整整躺了六天,开始那两天还行,又累又吓,精力需要恢复,但后来这几天就觉得就如同针毡了。
宁氏不说话,只是看向她的目光愈发严厉。
“我还是躺着吧,其实躺着也不错,呵……”慧娘赶紧妥协赔笑。
经过一段时间静养和调养,母亲的身体终于有了些好转,但被她这一闹这几天又有些复发,亏来时姐姐还说让她好好照顾母亲,想起这些她禁不住满心惭愧与愧疚。
“想起来就起来吧。”但母亲却又忽然这样道,正当慧娘听完这赦令大大欣喜之时,母亲又开了口,“也收拾一下,后天我们回去。”
“回去?”慧娘一愣。
“还有二十来天就是你姐姐大婚之日,你还不想回去?”母亲横她一眼。
呃……
也的确该回去了。
再说,这些日子也没什么生意,因白河书院许多学生都去了上京参加秋闱去了。
之后一众人就开始收拾东西,第二日东西就全部收拾妥当,只等家里过来接的人了。
到了第二日傍晚,慧娘正一边看那香料典籍,一边吃果子,翘儿就匆匆进来,将一般匕首交给她,“姑娘,您看——”
“这是?”她一愣。
“这是我从那狗洞处捡的,上面还有字呢,不过我不识。”
慧娘再一愣,然后去看那上面的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