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又收到消息,天武军也没能在那女人那里讨得好去,他就更不会去主动招惹了。
他已经打定了注意,两边谁也不得暮就缩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头,等他们打上门再说,谁强就跟谁,绝不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囡此也不理会长安那边的文书,只叫关了县城的城门,让士兵好好守着城。
正在心烦,外面的亲兵进来报告:“校尉,城外有天武军要进城,说是有紧急军务要拜见校尉。”
林校尉喝得熏熏的,骂道:“娘的,这么晚了,他们来干嘛?叫他们在外面等着!明天早上再说,黑灯瞎火的,天知道他们什么人……呃……”
亲兵被他的酒气冲天的嗝熏的直皱眉头,却知道这样不行,说道:“校尉,还是去看看吧,他们是天武军的人,咱惹不起······”
“妈的,不就是太监手下的狗吗,有什么了不起。行了行了,我去看看。”林校尉只是微醉,借着酒劲儿撒撒火罢了,哪敢真跟天武军对着干。
林校尉走到城头,大喊道:“城下来者何人?”
“我是天武军刘晃刘校尉,赶紧给我开城门,让我进去!”下面的将领大喊道。
林校尉头还是晕的,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大喊道:“胡说,刘校尉前天去打武功别馆明明死了!”
底下的将领立时暴跳如雷,骂道:“呸,老子没死,你才死了呢,妈的,晦气!我舅舅是徐知孝徐郎将。赶紧给我开门!”
林校尉将信将疑,但此时他的脑子不大好使,所以对方如此理直气壮,他倒有些心虚了,心想若是得罪了徐知孝,恐怕李湛还没来,自己就要先被收拾了。一旁的士兵提醒他:“校尉,问他要虎符、调令?”
“对啊,虎符。”林校尉这才想起来,说道:“你可有虎符还有调令?
“老子当然有!”下面大喊道。
于是林校尉让放下一直篮子,对方让小兵把那两样物件放进篮子,吊了上去。林校尉看了看那虎符,上面的确是刘晃的名字,想了想,他决定还是放人进来。听说徐知孝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好像还很宠着自己的外甥,现在这小子打了败仗,正在气头上,若是不放他进城,恐怕回去就要告状了。
于是,他冲自己的士兵摆摆手,说道:“放人。他们进来之后,就让他们到营房休息,不用来见我了。”
下面的士兵得了令,便把城门打开了。
林校尉一面往回走,一面嘟嘟囔囔:“妈的,这些窝囊废,被一个女人揍成这德行,还有脸上我这横……”
他的亲兵陪笑道:“,他们原先就是京里的小混混,哪有什么本事……”
林校尉在城头上被风吹的清醒一些了,听到这句话,忽然意识到什么,心里陡然一沉:“京里……哎呀……坏了······他们不是京里的口音……快!关上城门!”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下面的“天武军”已经冲过了城门,迅速结成小队,向城上杀来,另有几个人在城门口挥舞着火把。埋伏在城外的树林中的人见到火光也冲了过来,城门再没法关上。城头的守军猝不及防,有的连武器都没拔出来,就被一刀劈落城下。
带队的正是张毅,后面跟着哥舒翰和李嗣业,他带着原先的五十个私兵,又从涵因新招募的士兵里面精选了一百人。将刘晃死尸上找出来的虎符和调令都拿了出来,又让这一百五十人穿上天武军的装备,以便骗开城门。城门外两百多米有一片树林,涵因带着四千人埋伏于此,以火光为号,见到城门处火起,便一举冲了上去。
张毅一马当先,杀上前去,哥舒翰手起刀落,一下就斩掉一颗人头,李嗣业更是勇猛无比,挥舞着他的那柄陌刀,所到之处,无人敢近身。哥舒翰和李嗣业有心在涵因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以期涵因在李湛面前大力推荐他们。不多时,他们便到了城头。
此时林校尉的酒早就醒了,见大势已去,再没心思抵抗,大叫道:“投降!我投降!别杀我!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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