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一下子推开他,起身在对面坐下,没等他站起身就警告:“司灏宇,你要是再耍*,我立马就走!”
“行行行,你是姑奶奶,我就规规矩矩坐在这里,这总行吧。”
“这才差不多。”
“好吧,想问我什么,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还没等余生开口,司灏宇却提了条件,“我这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我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你总得给我表示一下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连一粒米都没进呢,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余生好笑地看着他,“饿得前胸贴后背?”
“不然还能撑得前胸贴后背?”
余生侧脸目光落在地毯上的套套上,“体力消耗太多,能不前胸贴后背?”
司灏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一脸的窘态,该死,刚才太匆忙竟然忘了这玩意儿。
“我想知道关于我母亲顾雅的事情。”余生说。
司灏宇恢复了常态,靠在沙发上抿了口酒,“真想知道?”
“是。”
“你要是肯跟我上一次*,我就告诉你。”
司灏宇看着余生,从第一次看到她开始,他体内不安分的因子就开始躁动,活了三十多年,在他身下的女人不计其数,却全都如安全套,用过一次谁还会用第二次,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只是第一眼便想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地占有。
她是第一个让他有这种冲动的女人,得到她,是他这些日子一直在脑子里盘旋的一个问题。
那次将她从医院里带出来,他完全可以趁人之危,趁她昏睡的时候占有她,但他没有,他想要在她清醒的状态下得到她,哪怕一次也行。
余生的反应令他有些意外,他以为她会在听到他这个要求的时候恼羞成怒,将手中的红酒泼在他的脸上,或者狠狠地骂他,然后离开。
可她都没有,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红酒杯,波澜不惊的小脸上有着让人猜不透的表情。
她的美是致命的,就像是毒药,他在短时间内五脏六腑已经被这种毒侵染,这段日子,他都记不清楚上过多少个跟她长得哪怕有一丁点相似的女人了,可没有一个能给他满足与快乐。
他想要她,迫切的想。
“司灏宇。”余生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抬眸看他,“你说,如果我要是把你阉了,会怎样?”
“那也是我要了你之后的事。”
“既然如此,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了。”余生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将摇晃了半天的红酒用力地泼在他的脸上,贝齿紧咬,吐出几个字,“有生之年,无需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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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余生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是从国外发来的。
--我不后悔说出那样的话,因为那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有生之年,不会再见。你想知道的我会整理好资料让人给你送去,愿你幸福,我的女孩。
没有署名,邮件是以平台的方式发来的,余生知道,是司灏宇。
又过了几日,她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是几张纸,手写的字体,刚进有力。
她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看完,合上后,倒了杯咖啡站在窗前。
原来母亲的真实名字是古雅,并非顾雅。
难怪古先生看着她的眼神那么的不一样。
母亲跟秦立竟然还有那么一段过往,可怜的妈妈,为了个男人,跟自己的父亲决裂,被驱赶出国,原以为可以得到那个男人的温暖怀抱,却不曾想迎接她的竟是那么无情的现实,心爱的男人另娶她人,她却在寒冷的雪地里小产。
听到外面有动静,余生连忙收起沙发上的东西,放进抽屉里。
“阿盛,我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秦崇聿的声音传来。
余生从房间里出来,顺手关了门,“随便吧,没什么胃口。”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崇聿放下东西,急忙来到她跟前,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被她躲开,“我没事。”说完转身又进了卧室,“我睡一会儿,做好饭你自己吃吧,不用叫我。”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公司忙晚回来一个小时吗?生气了?
“我今天公司忙,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发信息你也没回。”
余生没说什么,关了门,反锁。
到底是怎么了?
秦崇聿打了个电话。
她今天一天没出门,下午有人送来一个快件。
难道是那个快件的问题?
“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查到是谁寄来的快件,里面是什么东西。”
余生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将那几张纸连同信封一起烧掉,然后躺*上睡了。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有些饿,她出了卧室,客厅里的灯亮着,却没见秦崇聿,她看了眼客房,估计是睡了吧。
独自来到餐厅,桌上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显然他做好了没有吃。
虽然肚子很饿,可东西塞进嘴里却如同嚼蜡。
勉强吃了几口,她实在是吃不下,就换了身衣服悄悄出门。
沿着小区外的马路,慢跑起来。
跑了多远不知道,只知道实在是一步也跑不动了,她停下来,旁边恰好是公交站牌,她就在等候凳上坐下,看着来往的车辆和人流,她越发的觉得她的人生很可笑。
母亲爱着秦立,却未果。
如今她却爱着秦立的儿子,结了婚又怎样,还不是离了,还搭进去两条人命。
为什么她们母女都要跟秦家的人纠缠不清?这到底是缘,还是孽?
“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余生侧脸看去,“付方文?”
付方文笑笑,“以为你是看到我才坐过来的,没想到你竟然没看到。”
“你,等公车?”
“对啊。”
余生蹙眉,像他这样的人还挤公车?
付方文似是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说:“好久没坐过公车,心血来潮想重新体验一下,你呢?不会跟我一样的想法吧?”
深吸一口气,余生笑了下,“为什么不可以呢?”
环城公车过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这时候车上人不多,但也只有两个空位置,在最后一排。
“没想到还有位置。”付方文坐下后说。
余生点头,“对啊,我每次乘公车都是站着的,这次算是幸运。”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付方文问。
余生笑笑没回答。
“有件事……”付方文说出口又犹豫起来,想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我哥不让告诉你。”
“什么事?”
“就是……就是那次我哥被人刺伤的事。”
余生凝眉,那把刀端木离说他在秦崇聿家见过,所以她一度怀疑过刺伤秦崇聿的人是陆蔓,可后来随着陆蔓的死这件事不了了之。
如今,有人跟她再提起,却让她依旧心有余悸,那一次,他差点就没命了。
也是那一次,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虽然如今她还在他身边,但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的心里有一个梗,很难跨越。
“我哥说,那个人虽然蒙着脸,但他还是认出了他。”
“是谁?”
付方文看着余生,小心地说:“是端木离。”
余生脸色一怔,却在瞬间后问:“你哥不是不让你告诉我吗?为什么你还要告诉我?”
这下轮到付方文诧异,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因为我不想看到他难过,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爱你的。”
余生没说什么,车到了一个站点,她下了车,然后沿着回去的路再次跑了起来。
等回到小区,还有一段距离到单元楼,就看到楼下站着一群人,隐约能听到秦崇聿的声音,“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出去你们都没看到!马上全给我找,如果她有任何闪失,我饶不了你们!”
“崇聿。”她叫了一声。
秦崇聿看到她,快速走过去,一下将她抱在怀里,“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余生抬头笑看着他,“没闻到汗味啊?我去跑步了。”
“大晚上跑什么步?”
“好久没运动过,感觉身体都要生锈了,所以就出去跑跑。”
“以后不许这么晚跑步,还有,不许这么晚一个人溜出去。”
“我没有溜,我是光明正大地出来的。”
秦崇聿听到这话,狠狠地瞪了眼站着的一群人,一帮废物!明天必须让他们滚蛋!
洗了澡后,余生躺在*上,秦崇聿坐在*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今天心情不好?”
“没有啊,心情很好,今晚特赦你回来跟我一起睡。”
“真的?”
“假的!”
吹完头发,秦崇聿直接脱了睡衣钻进被窝,他抱着就是撵也不走的心态,可余生却没有撵走他,而是在他怀里躺下,手指抚摸着他腹部留下的那个刀疤,“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付方文告诉我是端木离伤的你,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