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我不敢说,但我敢说公主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既然说今后我还是驸马,那我便永远是驸马,无人可以动摇我们在府中的地位。
就算平日生活清苦一些,那也没什么,反正之前在相府的日子也是如此。心放宽了,怎么过都是过,何苦强求那么多让自己难受?”
退而求其次,一生安宁!
秀岚抿抿唇,看了青竹一眼,最终和青竹一起点头,“嗯。”
是夜,墨惜颜去了趟南苑西厢,想故技重施再吓吓秋海棠,但见他佯装身子不适,她也不戳破,只嘱咐他好生休息之后便回了畅园,一夜好眠。
第二日,朝堂平静,无什么大事,墨惜颜暗自欣喜地回府继续过她悠哉的日子。
下午时分,让景墨准备了很多绣花针,她怀揣着绣花针再度来到了西厢。
从窗扉远远瞧见她的身影,秋海棠身形一抖,吓得立刻躺在软榻上,捞过一旁早已备好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微蹙着眉,佯装正难受得紧。
墨惜颜跨进屋,笑容灿烂地直奔躺在软榻上的秋海棠。
在软榻边沿坐下,见秋海棠面色有些苍白,她佯装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伸手探了一下秋海棠额头的温度,掌下触感有异,她眸底暗光一闪却并没有立刻戳破。侧首看向一旁的余旋珞,她问:“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怎么了?”
低垂着头,余旋珞微躬着身恭敬地回道:“回公主的话,侍君他有点受凉了。”
墨惜颜秀眉一挑,“怎么受的凉?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么?”说着,月眸滴溜溜地一转。“不对,他昨日身体便有些不痛快了。”
余旋珞略有些迟疑地说:“是……是前天晚上不小心受的凉……”
墨惜颜凝了凝眸。她知道余旋珞这是在委婉地暗示她缘由是因为她,不管她是真变态还是假变态,此种时刻,都不该追究余旋珞照顾不周的责任。
憨然一笑,她道:“可有找过大夫瞧瞧?大夫怎么说?”
明显的转换话题的行为,更容易让人相信她是想掩盖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且是见不得光的罪行。
“瞧过了,说让侍君多喝几碗姜汤,喝个三四天便好了,若到时没好再看。”
墨惜颜一听,心里无声笑笑。
喝个三四天,没好再看?这说辞可真够天衣无缝的。
这三四天内,她是甭想再对秋海棠下毒手了。若她想下,估计秋海棠会来个兵行险招,真弄个什么病出来。为了逃脱她的毒爪,也真难为这两娃子了。
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她安抚似地拍了拍秋海棠,然后从怀里掏出包着绣花针的纸包将其摊了开来,略带惋惜地说:“没想到你的身子居然这么弱。
你看,本宫都为你准备好了新的玩意儿,就想着和你玩玩这新游戏,你可得快些好起来,不然,本宫可不依。”
说着,将手中的纸包放到软榻旁的茶几上。“旋珞,你待会儿将这些针好生收起来,本宫就先回去了。”
站起身,替秋海棠捂了捂毯子,好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三步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