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皇后这些年为什么这样关心太孙妃生儿子,是关系夏语澹吗?夏语澹在夏家当庶女的时候,皇后都当她不存在;是关系皇族的子嗣吗?献怀太子一死赵氏皇族和皇后有什么关系,皇后也是再等一个翻盘的机会,等了二十年,这已经成为了皇后的信仰,不管是出于女人的嫉妒,还是出于皇后几十年幽闭下对权利的渴望,皇后是一定会站在乔庸他们这一边。
现在皇后能频繁召见而不令人怀疑的外命妇,只有娘家的高恩侯夫人,就是乔氏。
大年初三,乔氏进宫和皇后商量,在高恩侯府怎么庆贺太孙子双生之喜,说起来这件事夏语澹和两个婴儿才是主角,皇后又陪着乔氏来和夏语澹商量。
夏语澹以她做月子的时候见人不便,坚持隔着一张葫芦图的绣屏与皇后乔氏说话。
不管什么说,夏语澹和高恩侯府撇不清关系,高恩侯府在京城一向低调,低调是因为夏家的女人没有给皇室生下男嗣,夏语澹住在高恩侯府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症结,所以现在夏家的女人为皇室生下了男嗣,高恩侯府想要高调一下?
元春加封贤德妃,贾家都要庆祝成什么样子,不给庆祝好像是说不过去。
夏语澹靠在床头,先听了听高恩侯府的安排,乔氏粗略的说了一刻钟,重点是选了京畿之地四个县,栾台县,香河县,西安县,博野县救济。人嘛,在天子脚下也分了贫穷和富有,其实京畿之地贫困的人很多,全国各地活不下去的,能走都想走到京城来讨口饭吃,毕竟京城富户多,指缝舔舔也有活下去的机会。高恩侯府现在要松开指缝了,四县七岁以下的小孩子,高恩侯府要向他们派发米面,从而为小郡王和小郡主祈福。
现在是做慈善,拦着别人做慈善好像说不过去,不过夏语澹还是要随便指点一下,道:“孤弱无依的孩子,京城的四喜桥下最多。”
夏语澹还记得,偷刘寡妇家包子的田娘子,她们母子三人就在四喜桥栖身的,田娘子的儿子因为饥饿和寒冷,病死在四喜桥下。那才是真正的难民营。
难民走哪儿都会有。夏语澹是乱拳,打在了那四个县,乔氏抬头,只看见屏风上锈的葫芦。乔氏直言道:“四喜桥刁民太多,偷鸡摸狗,男盗女娼。”
“这也是。”夏语澹得承认,人挨饿受冻的时候特别没有底线,宁做饱死鬼也不做饿死鬼,四喜桥是京城最混乱的地方。高恩侯府只是想做点门面功夫罢了,不想真正去碰那脏的臭的地方。
夏语澹这样想着,也没有反对,放了高恩侯府这么做了,晚上赵翊歆进来看她和孩子们。
“你也上床来啊!”夏语澹主动往床里挪,把两个孩子轻轻抱过去,他们睡着了。
赵翊歆在屋里的更衣屏风后先脱了大衣裳,换了一件柔软的素面长袍,躺在床上轻轻刮着儿子和女儿的嫩脸,道:“才三天就这么好看了。”
“以前不好看吗?”夏语澹是亲了亲儿子和女儿的嫩脸感受了一下。
赵翊歆笑而不答,一出生被羊水泡得红红皱皱的孩子,是不太好看的。
赵翊歆爱了起来,儿子和女儿的嫩脸刮上瘾了。
夏语澹握住赵翊歆的手阻止道:“不要一直摸他们的脸颊……”
“我轻轻的。”
“轻轻的也不行,你一直摸,他们会流口水的,一直流一直流,七八岁大还会流口水。”
夏语澹这么说,赵翊歆立马收回了手指,问道:“是吗?”
夏语澹煞有其事的点头:“反正老人们常常用这话阻止摸婴儿的人,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那么多‘宝’说的话总有道理。”
夏语澹没实际的育儿经验,仅有的经验是听来的,赵翊歆听都不怎么听得到的,所以赵翊歆听从夏语澹的意见不摸了,改用闻的。
“真香儿!”
人有独特的生理气味,这床上混杂的气味让赵翊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