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衍和乔氏是齐声喝止夏尔彤道:“你还不住口,若非老岳父为我们筹谋,夏家如何有现在的风光!”
夏尔彤扁着嘴,到底没有说出来‘谁稀罕’这句话,她的婚事,乔氏从十岁就给她物色了,先是永嘉侯的儿子,再是金乡伯的孙子,他们都拒绝了,这次肃庄郡王做了一次媒,是鲁王的儿子,比比夏语澹是不服气,不过皇太孙之下就是王爵,公侯伯都得往后靠,夏尔彤的婚事看涨都是因为家里出了太孙妃。
皇后是不得宠的,夏家的风光无限还要仰仗太孙妃。
能怪乔费聚什么?乔费聚他算对了,夏谦,整个夏家包括自己的女儿,都喜欢权利。为了权利,夏文衍甘心处处忍让乔氏,后院的女人由着她打杀,庶女由着她养坏。乔氏她想成为下一任皇后之母,夏尔彤还是想当王妃的,夏译几匹马都护送不了,只能当个富贵闲人。
“父亲母亲暂且宽心,即使香岚在皇太孙面前说了什么话,也是因为我始乱终弃之后,她的报复之心臆想出来的,这是对我的诬告。夏尔凝,我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越轨的言行。死人的话,她怎么说我怎么应吗?便是我应了,夏尔凝也不敢应呀。”夏谦挑着眉邪笑。
夏谦回想他的言行,没有一点供人怀疑的地方。夏谦确实偏爱同姓,对女人少了那么点耐心,就少了暧昧,香岚那么骚,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所以,夏语澹应该察觉不到。
乔氏也有了底气,道:“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一没人证,二没物挣,我儿清白,岂是一介贱婢可以污蔑的。”
夏谦和乔氏的心思对上了,夏谦什么都还没有做,需要承担什么责任?夏谦之前只是想想,现在想想也没有了,何罪之有?当然什么都不承担是不可能的,断尾求生,玩弄了香岚,把香岚的肚子搞大了这件事还是要承认的,不过,香岚是家生子,主子要她生她就生,主子要她死她就死,一具身子怎么把玩,也不是大罪,那大宅门里脏的臭的,儿子肖想了老子的姨娘,小叔子摸上了寡嫂的床,不要太多,当哥哥的玩到了弟弟的屋子里还算小事。可是香岚太把自己当棵葱,仗着自己曾经是太孙妃的丫鬟要夏谦负责任,夏谦没有答应,最后香岚在求而不得的怨恨之下,臆想出了一条威胁和报复夏谦的理由。
如果今天香岚是去石榴院里告发夏谦觊觎夏语澹这件事,这纯碎是诬告,总之心里想想还没有做,现在想想也没有了,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夏谦不会承认,夏语澹在皇太孙面前忙着推脱都来不及,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承认。这种意念只要承认,皇太孙也得恶心夏语澹。香岚不是杀了吗,这就是诬告的下场。
不是既定的事实,没有证据,没有承认,一个已经死了的,对主子怀了怨恨之心的贱婢随意诬告,就要让夏谦和太孙妃身败名裂,祸及夏家,也太轻巧了。
夏家五个人估计的情形,统一好了口径,整衣整冠,准备去向皇太孙请罪和分辩。
一个疯子跑到了石榴园里遭到了皇太孙的怒杀,是夏家没有管教好奴婢的罪过,其他嘛,还是要辩一辩的。
香岚之死怎么也和夏尔彤没有关系,夏文衍乔氏带着些许羞愧之色,而不是大祸临头的颓丧之色,去了石榴院,夏家置身在虚位的高位二十几年,风雨经历过几场,不会被一个奴婢的诬告打垮了精神气。
冯扑领着两个内侍在石榴院外等着,一个人给他抱着水壶,一个人给他打着扇,才进入秋季,今天的还是太阳好大。
“内臣冯扑,见过侯爷,见过侯夫人,见过几位小爷。”冯扑一脸愉快的上前招呼,姿态比人家御用监李永摆的还高。
内臣,只有替皇上皇子公主掌管内廷杂事的贴身随从,才可以在外臣面前自称内臣,内臣连侯爷都不敢怠慢,夏文衍还礼道:“烦劳冯公公进去通传一声,我等求见殿下。这里面……敲敲打打是什么声音?”
站在门口,里面敲敲打打的声音听得太清晰,夏文衍不得不问。
冯扑轻快的说道:“殿下说了,夏家的地太脏,脏得都洗不干净了,着人把地板撬了,重铺一遍。里面正在做工,也没有侯爷等站的地方。”
夏文衍难堪不已,一时接不上话。乔氏自动掠过前半句话,似是关心道:“接旨匆忙,未预备好我家姑娘的下处,是我家的罪过,只是里头敲敲打打,殿下如何安置呢?”
作者有话要说:香岚呢,恨夏诀,夏谦,也恨夏语澹的。
其实,夏诀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睡夏语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