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气道:“孬种,你不给姑娘一个交代,小心我……真的杀了你!”边叫边追了上去。
县官老爷和师爷对视一眼,叹口气。师爷颤声说道:“大人,久闻平乐公主从小娇横,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唉!”
“可不是?咱们居然有眼不识泰山,差点酿成大祸,罪及九族呀!”县官老爷摸摸额头,好久好久,冷汗犹滴滴滚落。要是公主在归来县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何况出手的,还是归来县捕快……
师爷也摸了摸额头,颤微微地道:“万幸公主碍!咱们暂时保住项上人头了!真是奇怪,公主给咱们一番围攻,为什么还要放过咱们?”
县官老爷久处声色场所,对于男欢女爱也略懂一些,展颜笑道:“今儿也多亏了那个臭小子,来公主对他颇有好感,虽然口大骂对方,难保心里不在乐乎。这就是咱们保命的根本原因。”
师爷连声应是。不久后续的衙役赶来,把受伤之人抬了回去,县官老爷、师爷、一众高官,都怕李婉儿行出意外,商量再三,决定派出大队人马,暗保护公主。总捕头满腔的恼怒,当知道对方来头时,整个人立刻蔫了。
且说孙逸飞撒腿就跑,李婉儿尾随追去,怒道:“你这野小子,快给我站住!”
“小爷偏不站住!你这个野丫头,别以为公主就了不起!咱小爷亲吻美女,从来是不负责任的!你可别追我呀,小爷可不想去宫廷当那劳什子的驸马爷!”
李婉儿其实没有这个想法,只想捉住孙逸飞,适当教训一下,说不定还能交上朋友。听孙逸飞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才想道:“是了,这小子亲了我,我该怎么办?”想着,脚步不由停了下来,泪水不觉滚落。
堂堂的公主之躯,给别人强取初吻,这种有失国威的事,李婉儿虽然不甚理解,但自己的贞洁遭受瑕疵,却是谁也法容忍的。李婉儿抬手拭了拭泪,再凝目望去,眼前哪里还有孙逸飞的影子?原来前面林荫密布,这瞬间功夫,孙逸飞不知跑去哪个方向了。
李婉儿心一黯,恨意难消,发誓要活捉了孙逸飞,让他受尽人世间所有的苦楚,才能消她的心头之恨。于是一路追踪,究竟能否追到,那就要凭缘分了。
孙逸飞见李婉儿自动停下脚步,他心担忧两只爱宠,急忙跑向密林,绕道转到另一个出口,又向归来县衙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前面邋遢酒尊夹着三分醉意七分滑稽的歌音,缥缥缈缈传了过来:“漫漫红尘,对酒当歌。收徒不慎,唯仙教主!沧海桑田几多愁,仙界只遗唏嘘声!罢、罢,独与浊酒论交,应千万年前三眼魔君,于今一战!哈哈,于今一战,妙哉,爽哉,魂归兮兮哉!”
孙逸飞驻足听着,觉得这歌声十分地悲凉。他小小的心灵好像被感染了,不由得急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