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吃饱喝足,终于可以谈论正经事了。要不是胡一元非说吃饱了再说,否则影响食欲,以成凌天的性子,早就让他一进门就先说玩了。
收拾好碗筷,四个人坐到客厅,成凌天开始提问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胡一元点头:“嗯。我不是卖关子,是真的会吃不进饭。我是无所谓,可是我要为你们着想。那个夏亮的爷爷,就是有生魂离体的那个。现在在他家里躺着呢,全身上下都很瘦,就是肚子很大。现在每天都用营养药输液吊着命,不过我看也快完了。”
容时不理解了:“这有什么可吃不下饭的?”
胡一元摆手:“你听我说完啊。我不是得弄清楚到底为什么他的生魂会离体嘛,然后就略微查看了一下夏亮他爸的记忆。看完就下了一哆嗦。原来之前夏亮的爷爷是上个月才被接到他家的。之前这个老头儿是住在老家,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几个月前开始吃红砖,就跟吃毒似的,不吃就受不了。他那个肠胃哪儿受得了啊。在老家的时候就急救过两次,夏亮的大伯实在是没办法,才把他送到了夏亮家主要也是进京看病。那老头儿到了小儿子这里也不老实,非要吃红砖,不给吃就打人砸东西,只要一不吃就会发疯,力气还比普通时候大。夏亮他爸赶紧就把老头儿送医院了。可是检查之后除了口腔和肠胃有损伤之外,其他的没有毛病,两个高血压高血脂什么的都没有。医生说这种情况可能是心理疾病,让他们治疗。结果还没等换医生来诊治呢,老头儿就晕过去了,那之后半个月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关键是他肚子里还有吃进去的红砖啊,之前没晕的时候还能排出去一些,可现在躺下了就不排了,全家人都愁坏了。就差手术往出取了,可老头儿身体很糟糕,动手术恐怕就下不了手术台了。所以现在就是在家里等死呢。医生的意思也是没辙。因为不知道昏迷的原因是什么。而且老头儿这样,也是没几天可活了。再在医院治疗也是白花那份儿钱。”
的确是……有点儿印象胃口。容时听着都条件反射觉得肚子疼了。“我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有这样吃奇怪东西的人。还有吃土的,吃铁的,吃玻璃的,吃瓷器的。吃完了都不会有问题?”
成凌天告诉他:“这不好说。其实吃什么都不要紧,身体能扛得住就行。可是夏亮爷爷这件事,明显不是他的癖好。胡一元,你没在他家或者说是在那个老头儿身上发现蹊跷的地方?”
胡一元摇头:“我真没发现。但是我能察觉到。夏亮夫妻都对这个老头儿和他老伴儿有抵触和厌恶的情绪。这还不是因为他生病,而是时间已久的那种。而且夏亮那个奶奶整个一个泼妇,身上的气息也因阴暗,一看就不是心地纯善的人。跟夏亮父母完全两个极端。”
成凌天挑了下眉梢:“那就有意思了。看来这个老头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种事突然出现,而且还是遭致这种结果,应该是有什么因果报应的。这样,小时,明天那我跟你去一元看看那个夏亮。跟他打听一下他爷爷的情况。不过看他还有心情跟女朋友去玩,估计对他这个爷爷也不上心,知道的应该不会多。聊胜于无,总归可以有一个切入点,好歹我还有一个玄学教授的名头可以用。”
容时表示这个决定好:“行。我觉得那个夏亮很好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容时就做了一些猪肉粥装到了保温桶了。又给煎了两份茄汁猪肉饼,然后才跟成凌天和伍铮胡一元一起去了一元。
他们到的时候,夏亮的妈妈还没到,不过黄庆已经给夏亮买了早饭。俩人正在吃着呢。看到容时他们进来,黄庆赶紧站起来。“小时,啊,成教授,您也来了啊。”
听到黄庆喊“教授”,夏亮一激灵,坐姿都端正了不少。“这……”
容时赶紧把粥和牛肉饼拿给他们。“这是我做的猪肉粥和茄汁猪肉饼。”牛肉是发物,他倒是不敢给夏亮吃。
夏亮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意思。他昨天跟黄庆聊了很多。知道昨天出钱出力的只是他的同学,而且这位同学还是个旁听生,所以对容时他们很好奇。“谢谢。麻烦你了。”
容时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把位置就让给了成凌天。成总现在带着墨镜,用阴阳眼看了一下夏亮,发觉他身上很干净,放心了不少。“我叫成凌天。”说完指了一下容时。“我们俩是一家的,他的朋友打伤了你,他担心所以我就陪他过来看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的只管说。”
夏亮摇了摇头:“我没事儿了。这件事儿我也有责任,现在跟庆子不打不相识,也算是我俩认清楚了俩女人,所以您不用这么放在心上。我听庆子是叫您教授吧?”
成凌天点头:“的确。我是他们学校的玄学教授。”
夏亮有点儿惊讶:“玄学啊!我很感兴趣的!可惜我们学校没有这个课程可以选修。成教授,您有私人讲堂吗?我以前报过几次,不过都不是很好,后来就不去了。”不过大学教授应该不会不靠谱!
成凌天笑了,没想到还碰上一个玄学爱好者。“私人讲堂我没有,不过我现在倒是有点儿事要提醒你一下。你家里应该有长辈生病吧?病人的病症奇特,应该药石无效。”
夏亮瞪大眼睛:“您,您怎么知道的?”
成凌天摊手:“你不会以为玄学就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理论吧?它也可以很实际,包括测算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