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被丢入牢房之中,无人问津。京城的牢房从外头看起来还好,牢房的的墙由厚厚的石头砌成,还用青泥涂了,整整齐齐,算得上美观了,可里头却令人作呕。
女牢很长,越往里头去就越阴暗,越恶心。里头不蔓延着粪水、血水、汗水、污水之类的臭味,熏得人想吐。
地面是泥恶心潮湿的泥土,根本没有石板铺着,老鼠蟑螂随处可见,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来的虫子。
沈希的运气很不好,被安排在最里头的监牢中。这间监牢真的不是一般地恶心,若不是牢头丢了一捆干稻草给她,估计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牢里的栅栏是大腿粗细的木头,牢门也是如此,用厚重的锁链锁着。沈希若想越狱,有百分百的把握,可她相信自己是不可能死在这种地方的。她得弄清楚到底是谁想她死。
原本她有怀疑过万天,如果没有了她,万天就可以成为前三甲,可万天的反应告诉沈希,不是此人。
那会是谁?
姜夫人,沈希的脑子里出现了这个中年美妇的脸,她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她曾威胁沈希,若是沈希不离开,一定会让她后悔。
沈希有理由相信此事与姜夫人有关。如果真是姜夫人干的,沈希会觉得海鸣很可怜,居然有这么个不可理喻的母亲。
监牢里实在太恶心了,沈希将稻草摞成一堆。本想盘腿打坐,消磨些时间,可是没一会儿稻草就湿了。她决定施展她的法术,将这牢房烤得干一些,潮湿的环境,对她的伤没有好处。
“哈……”
一旁,突然有一个女人可怕的笑声传来。
沈希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原来有个邻居。她仔细打量着趴在木栅栏上的女囚。女囚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缺了好几颗牙,浑身的衣物肮脏到发臭。
女囚咧嘴傻笑着。
沈希心想,这应该是个疯子。
女囚开口说话,“你是谁?”
“你是谁?”沈希没有回答女囚的话,而是反问。
“你是鹦鹉吗?为什么要学我说话?”女囚用她那充满血丝的浑浊双眼,盯着沈希。
沈希不说话。
女囚又说,“你可长得真好看。你是不是也偷了东西被人关起来了?”
“不是。”沈希大概是太无聊了,居然跟这个疯疯颠颠的女囚说起话来。
女囚说道:“别骗人了,别关到这里头来的,肯定是偷了东西的。看你的打扮,定是哪家的一等丫鬟吧。我以前也是呢,可是夫人冤枉我偷了她的祖传的戒指,就让人把我关到这里。其实啊,我不是偷了她的戒指,我是偷了他的丈夫。嘿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