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许是见我动了怒火,急急朝楚江王道:“你就别同她玩笑了,若不然,遭殃的可是我。”
紧接着,华阳又花了片刻的功夫,向我澄清了楚江王断袖的取向,顺道亦澄清了散逸仙人断袖的取向。
期间,楚江王间或会插语一句:“谁说本王是断袖的,本王分明男女通吃的。”
最后,把我给气急,嗷一声扑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他,“男女通吃是么?那来吃啊,来吃啊!”
楚江王被这一举动给吓地不轻,半晌才回过神来,眼珠子瞪地比牛眼睛还大,“你这小道,还是女子吗?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了?”说着,伸手将我给推开。
“廉耻之心自然有,只是想告诫您一声,这有些玩笑,可绝不是轻易能开的。”这便是他恶作剧的结果,好让他日后懂得收敛,管住自己那一张破嘴。
令人诧异的是,华阳并未有任何制止的行为,反而以一副围观群众的模样在一旁看热闹。华阳能如此淡定,这足以说明他并未撒谎,楚江王与散逸仙人,当真只是断袖而已。这便好,若不然,白白被他们俩给占去了便宜。
殊不料,楚江王闻言之后,眼眸微微一黯,“其实,本王只是有些烦心罢了,想找个对象解解闷而已。有种直觉,散逸这次的状况十分不好。”
分明就是个情痴,可表面上,非得装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来,愈是伪装,愈是不在意,实则内心愈在乎。
但凡痴情者,皆都坏不到何处去,此乃放之四海、放之古今皆为真理。
前一刻还明朗如阳光,此刻却犹如乌云密布一般,不由得令人动了那么一丢丢的恻隐之心。恻隐之心的结果便是,情不自禁地安慰他道:“有白泽和东华帝君在呢,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小道,嘴巴虽毒了一些,可心肠还是蛮好的呦!”
真心赞扬也好,暗中讽刺也罢,被他这一搅合,午觉是彻底睡不成了。
原本以为他很快就会离去,殊不料,他竟然与荣华在我屋中下起棋来,且,一直下到天黑都未曾有要走的迹象。
这个不要脸的,不愧与那不要脸的散逸为一对,下棋就下棋,好好的放着桌椅不用,非得坐到床上去,且一边下,一边还搂着我的枕头不放。
此次下山之际,特意将自己枕了十多年的那个小玉枕带在了身上。那个枕头,并非出于名匠之手,而是老头子用一块玉石亲手所打磨,且在我十二岁生辰的时候赠送与我的礼物。
一则枕了十年,有了感情,二则,一到陌生的地方,一时三刻之间,极难入眠。下山之前一思量,便将它带在了身上,果然,几乎再也未曾出现不眠的现象。
楚江王此番将它抱在手里,不停地把玩着,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宛若对自己的恋人一般。
“小道,你这枕头,若不然送与本王吧?”这不要脸的,还嫌把玩不够,如今还主动索要了。
颇为平静地看向他,嘴里迸出几个字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块玉枕所用的玉石,可是当今圣上李隆基赐予老头子之物,据说是云南大理一带的贡品。
“昔年,可是有人出了一千两银子想买,我连眼睛都未眨一下的。”又补充了一句,以此让楚江王彻底死心。
殊不料,楚江王不屑道:“一千两银子算什么?你们这些凡人,就是庸俗,动不动就是钱钱钱的。你若把这枕头给了本王,本王可以拿别的东西来换。”
瞬间喜上眉头,心花怒放,正想要他那定寒珠呢,苦于不知如何开口。然,老头子若知晓我拿他亲手所做的礼物换取了别的东西,会不会气地吹胡子瞪眼,将我这个不屑徒弟赶出师门去?
嘴上学着他的模样,亦是不屑道:“您可别瞧不起凡人,您成仙之前,岂非也是凡人?再者,您那能什么好东西,直道天庭宝贝多,可从未听闻地府宝贝多呐。”
“小道,你这可就孤陋寡闻了哟,天庭有天庭的宝贝,地府自然有地府的宝贝。本王待会随便掏出几件来,保准亮瞎你这小道的狗眼。”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满以为他会掏出什么厉害的东西来,结果却十足令人大跌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