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张轩发现外面天色已黑,于是吹灭了油灯,上床打坐修练。
虽然由于九转玄功的特性,张轩的修炼并不能提升境界,但却可以使法力更雄厚也更精纯,并有精淬肉身,凝练神魂的作用。在恢复精力上面,更是比睡觉好上百倍。
不过,现在身处贡院,在这样的环境下,悟道是别想的了!
直到半夜,张轩才倒头睡去,这是张轩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习惯,一时间很难改掉,不过张轩也不想改,虽然成为了修士,但张轩也不想放弃普通人的快乐。
第二天早上辰时,便有小吏打开小门送来新的试卷和吃食,顺便将昨天的试卷收好封存带走。
等小吏离开后,张轩打开试卷浏览起来,这中卷考的却是“帖经”和“经义”。
帖经就是考官从经书中选取一页,摘其中一行印在试卷上。根据这一行文字,考生要填写出与之相联系的上下文。这比上卷的“墨义”又要难一点,毕竟经书中各种“之乎者也”之类的,相似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想要根据一句话就写出上下文,那更是需要足够的细心和好的记忆力,一字之差,就会谬以千里!
至于经义则是围绕书的义理展开的议论。如果说明天的下卷“策论”还有考生发挥的余地,那么经义便已经无所谓个人的思想,考生只能惟朝廷指定的“圣贤书”是遵!
在张轩看来,这就是古代的思想政治考试,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写,是朝廷的一场巩固统治的洗脑教育。
在这一卷,主要考的还是考生的小心谨慎和记忆能力。张轩自然不惧,“唰唰唰”地一气呵成做完了。
这次试卷只有七张,字数也就五千字,不到申时,张轩便做完了,检查无误后,便吃饭修炼睡觉去了。
又一天过去,下卷的试卷也发下来了,这次是策论。
所谓策论,即议论。依据考官提出的有关经义或政事问题,考生发表见解,提出对策。策问所及范围的较广,有政治、教育、生产、管理等,比起帖经、墨义和经义来说难度更大,有的也还有一些实用价值。
这策论是考试中最难的一卷,也是最重要的一卷,它不再是死的,而是加入了考生的精神和想法。
张轩把所出的经文原文和题目要求反复地看了十来遍,仔细地揣摩考官所要考的中心思想,思索着如何行文以及文章的结构,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这才拿过一张空白的稿纸,提笔开始作文。
张轩这篇文章作的四平八稳,没有什么过于新奇的论点,只是按照这个世界对于经义的主流理解,加上他前世读书的一些见解写就,可谓平庸中带点新意,稳重中带点新奇。
因为张轩不知道主考官的性情如何,是保守还是开明,要是开明的还好,要是个保守的,你却笔出狂言,写些个新奇的论调,让他认为你性格张扬、骄纵,还需要打磨历练一番,最后名落孙山,再等个三年岂不冤枉?
张轩的这篇文章求的便是稳,但为了不使文章泯然于大众,又加上了一些个人的见解,这样中庸而不平庸正好。
以张轩正六品的命格,张轩知道今科自己考中秀才肯定没问题,自然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当然,凭借这样的文章,想要进前三名肯定没望的,要是遇到个守旧的,倒是还有希望进一甲。
一篇策论两千字,张轩花了两个时辰便写好了,加上思考的一个时辰,也才三个时辰。吃了些食物,张轩将写好的文章仔细检查了三遍,确认无误后便誊写到了考卷上,又花了半个时辰,再次检查了三遍确认没有什么不通顺的地方和错别字后便放在一旁晾干等着收卷。
最后一天考试,收卷的时间提前到了申时,也就是下午五点,到时候不管考生有没有做完,一律都要统一上交试卷,然后离场。如果因此产生争执而撕破了试卷什么的,其后果也一律由考生自己承担。
随着三十六声鼓响,宣告着天德十五年,扬州的院试正式结束,贡院上方那威严的气场也终于解禁。
站在贡院的门口,张轩长出了口气,自由的感觉真好,虽然这三天并不是监禁,但张轩却有种终于走出了监牢,重见天日的感觉。
看着门前人头攒动,吵闹不休的画面,张轩感慨万千。考得好的面带喜色,考的一般的沉默不言,考的差的嚎啕大哭,好一副人生百态!
有的面带风霜,有的头发发白,真所谓“童生老考,老考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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