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悠然深受了这份福气笑一笑,对赵忻然道:“你要请多少客,把名单写出来。然后各处怎么安排,尽交给我办了。”
若姻缘眷顾,这样的丈夫也是赵悠然期待的丈夫。
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点事,说白了就是勾搭和被勾搭的关系,如果有可能,把自己勾搭成他的妻子,把他勾搭成自己的丈夫,赵悠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第二天四人向广陵郡主请安,赵颐儿和赵破儿避了嫌先退了,赵忻然才向广陵郡主说了他要请客的事,这是惯例了,赵忻然得了头名,周岳赏了他一匹马,说是辽国弄过来的好马,相邻的几桌少年当时就起哄了,说要赏马。
马怎么赏,就是和女人们赏片荷花,赏处菊花一样了,借个由头,办场宴会了。
“你们可是有主张了?”
广陵郡主是寡妇,虽然没人要求广陵郡主把日子过得和寡妇一样,但是广陵郡主是那么要求自己的,她从来不穿鲜艳的衣服,戴鲜艳的首饰,不参加任何人的喜宴,回归王都一年多,她也不借着年节,生辰这样的由头,大肆庆贺,她连收养子女都不大肆庆贺。
不过广陵郡主也是很通情达理的,她自己要过寡妇的日子,也没有拘着赵忻然等人热闹,手上拿着赵氏兄妹草拟出来的名单,道:“怎么只有一半的?”
赵忻然只请了男宾,没有请女宾。
“这一回是我的缘由请客,我只想多结交一些得用的人,早建立点儿功勋立身,现在还不想花心思在儿女情长上面。”赵忻然垂手立在广陵郡主一侧,道:“我想请了魏国的郭洵,卢纶来家,不知是否冒撞?”
如果请了一堆女宾,一群和广陵郡主同龄的夫人当此之时能聊什么,还不是你家儿子多大了,我家闺女多大了,不如做了亲家。霍修十五岁就和张氏成婚了,赵忻然知道,按着这一世的观念,他也到了可以娶亲的年纪,赵忻然想先立点事业,晚几年再成婚。
再有别的,既然现在郭洵和赵悠然都有那么有点意思,赵忻然也不想请一堆不相干的女宾来裹乱。
广陵郡主见微知著,颔首道:“随你们!”
广陵郡主收养这些孩子,也不是*裸的用来巩固广陵郡主府的荣耀。赵忻然未来妻族,广陵郡主不会干涉,赵悠然和郭洵之间,广陵郡主是乐见其成,但也只是顺势而导,没有使着劲的把赵悠然往郭洵那里凑。
广陵郡主一双秀目转在名单上,道:“在朝在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亲魏国的,请了郭洵和卢纶,倒是不相干,只是,怎么没请进琳?”
赵悠然道:“昨天常山夫人,乐寿县主到宫宴结束也没有再露面,不知现在八王子情形如何,不知道该不该去请。”
“能怎么样呢,就是在紧要关头脚抽筋了,以致半途而废。”广陵郡主讽刺之色溢于言表:“常山那一系的人,只要没死的,尽管下贴子。周进琳和她娘常山一样,心里呕的要死,面上也不会落人面子。”
赵忻然和赵悠然面面相觑。
“奉化的进琏,常山的进琛,九嫂还留下了进瑛,这三方暗地里是世子之争,依我看王兄老当益壮!”广陵郡主再一步提点他二人,狡桀而笑道:“王兄要是活到我父王的年岁,七十余岁而终,儿子未必活得过老子,我也未必活得过王兄,这世子之争,我是不沾的,那你们,也小心应对,不得插手。”
我也未必活得过王兄。
赵悠然头一次对广陵郡主的淡漠而惊心,因而放肆的握住了广陵郡主的手,广陵郡主的指尖冰凉。
“我效忠的是国主,别的事再不沾惹。”赵忻然立在一盘,沉声道:“母亲放心,我保着郡主府稳稳当当的。”
“看到你们兄妹俩儿,我就想起我们兄妹那时候,父王儿女多,我指的是我和三哥。”广陵郡主握着赵悠然的手,笑看着赵忻然,神思不由怅惘道:“那会儿,我还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母亲在父王的后宫并不得宠,连着我,自然也说不上出色了。那时我的十六姐,十七姐还没有出嫁,你父亲长我五岁,这样的我当然不是嫁入宋国王宫的最佳人选,是三哥为我筹谋……”
广陵郡主说的父亲是赵元裕,三哥是前国主忠逊王周崇,皆是故人了。
广陵郡主说到此处便哑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