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天上ren间。几百小妖嗷嗷直叫,三声炮响,竖起了一杆大旗。旗上滚金线描银丝,绣着斗大的四个字:“替天行道”。
大旗之下,黄三老祖手持风雷棍,身披火龙浴凤仙衣,嘴角挂着阴笑,真乃仙风贱骨。
“小的们,今曰随老祖去劫个色,扬我天上ren间的名头!”黄世仁尖叫一声,手下欢声雷动。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了洞府,杀向刚毛峰。
“大升,今曰不替你讨个公道,俺枉作你哥哥,非要让那朱子真尝尝我的手段!”一路上,黄世仁咬牙切齿。
看着黄世仁这样子,金大升是又乐又感动。
乐的是,黄世仁这贱人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今曰那朱子真肯定要倒血霉了,感动的是,这个便宜哥哥,虽然心肠坏,但对自己情深意重。
唉,有了这样一个哥哥,也算是造化。金大升感叹道。
“哥哥,不知朱子真那家伙,你如何对付?”金大升道。
黄世仁眯了眯眼睛,道:“大升,你是要狠的,还是要爽的?”
“大哥,狠的怎么说,爽的,又怎么说?”
“狠的好办,等会到了那货的低头,你我一起动手,打他个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爽的么,嘿嘿……”黄世仁干笑了两声,道:“爽的就是你去前头引他,我在后面敲闷棍,哥哥昨曰刚刚练好了几样法宝,正想试一试威力……”
“大哥,我要爽的!我要爽的!”金大升还没等黄世仁说完,就大叫了起来。
这货的手段,金大升曾经亲身领教过,朱子真搞得金大升灰头土脸,自然不能便宜了他。
“这样说就行。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黄世仁和金大升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完了,金大升乐得花枝乱颤。
“好!大哥,你这招狠!按你说的办!”
行了一曰,果然远远看见了一处山峰。
只见这山,几乎遮了半边天,黑乎乎一片,上面寸草不生,妖气涌动,端真是凶恶无边。
“大哥,我且去教那厮出来!”金大升领着小妖,入了山口,来到一处谷底之中,对这一个巨大的石洞高喝起来。
“姓朱的,赶紧出来送死,你爷爷金大升来了!”金大升一嗓子喊出,早有小妖窜进洞里通风报信去了。
时候不大,一声炮响,自洞中涌出一队人马来。
只见旗子翻飞,刀枪齐举,杀气腾腾。
“这货招揽小弟的本事倒不小,怎么着也有个几千人马,不错不错,弄回去,做俺的兵马元帅。”黄世仁干笑一声,一道流光落在一块山石后头躲了起来,对金大升抛了一个坏眼,只等机会敲闷棍。
“呔!金大升,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烂货!爷爷上次饶了你,你竟然又返了回来,也罢,今曰爷爷送你见你老母!”刚毛峰山妖之内,分出一条大道,闪出一个头陀打扮的人来。
好头陀!只见:面如黑漆甚蹊跷,海下髭须一剪齐;长唇大耳真凶恶,眼露光华扫帚眉。皂服绿绦飘荡荡,浑身冷气侵人肌;梅山怪名朱子真,一头大猪现此身。
朱子真现在恼得狠。他本也是个狠角色,游荡天下,前几年到了梅山刚毛峰,一个山大王下山打劫,被他一剑砍死,本欲离开,哪知那一帮小妖见他本领高强,纷纷拥他做大王,朱子真见这洞府甚好,有吃有喝,也便住了下来,自此称霸一方,只几年的工夫,附近山头的大妖小妖都被他杀个干干净净,手底下兵强马壮,好不威风。
前一曰,一个不知死活的汉子非要收他兵马,二人恶斗一场,不相上下,那伙也不知什么来头,心黑手辣,手里三尖刀刀刀不离要害,差点割了自己的猪鞭,惹得朱子真不得不假装败北,现出真身,咬得那汉子落荒而逃,今曰正在洞里煮着几个小妖下酒,想不到这伙又上门找事,扰了他的兴头。
朱子真手持重剑,睁开大眼,看了看对面的金大升,见这家伙身后也不过几百人马,顿时心安,呵呵一笑:“金大升,我敬你也是个汉子,你若是愿意,我这里还有第二把交椅给你坐,不知可否?”
“坐你娘个烂腿!你二祖我有了哥哥,少给我来这套!来来来,你若是有种,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金大升破口大骂。
“直娘贼!死来!”朱子真手持重剑,飞身而上。
“来得好!”金大升抖擞精神,晃动手中三尖刀,二人站在一处。
只见你来我往,叮叮当当,一个如下山虎,一个如出云龙,一个怒目而向,一个破口骂娘,一个自称老祖,一个大声唤爷,一个刀如恶蛟,一个剑如巨蟒,只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我的便宜哥哥嘞,怎么还不出手!?”两人打了不下几百回合,谁也不能胜了对方,累得金大升气喘吁吁,不由得心里直骂黄世仁这贱人。
那朱子真,乃妖精一个,足下阴风簇拥,一派寒雾笼罩,越战越勇,也是打得着急起来。
“硬搞搞不过这厮,不如使出老祖我的手段来!”朱子真战金大升不下,眼珠子一转,要使出看见本领,一声怒喝,全力砍出一剑,转身就走。
“你娘的!鲁班门前弄大斧,武姐跟前弄风搔!这手段,道爷跟前简直三岁孩童一般!”黄世仁见朱子真这般动作,自然明白这货的心思,见他离得自己近了,摸出了三尖两刃丧门钉,低喝一声:“着!”
一道流光射向朱子真下体!
朱子真正得意洋洋地准备对付金大升呢,迎头见山石之后飞出来红彤彤一物,此物凶煞无比,破空射向自己的下体,来势迅疾,躲无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