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井一众吃了一惊,这还差一点不知何故居然被发现了!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李日井抽出血枪,挺身而上,大力一掷,把血枪掷了出去,众人就见一条红线飞了过去,把一名正惊慌失措看着工地方向的哨兵戳了个对穿。
其他众士兵、喽啰不待李日井下令,飞身而起,或冲进大门或翻墙而进。营房内乌云军已经有哨兵看到敌袭信号,到处叫嚷着“警戒!敌袭!警戒!敌袭!”那营房之中瞬间就像炸了营一般,大群大群士兵穿着内衣提着武器就跑出来了,骑兵盔甲穿戴复杂,短时间内的确根本来不及穿戴整齐再出来迎敌!
营房之中,大群乌云军士兵刚冲出房间,还没集合,就碰到了冲进去的李日井的人手,两方二话不说当即战在一起。仅仅穿内衣的乌云城和一帮山贼和前天还在想买什么菜的飞云城士兵打在一起。李日井和王贤、孟二傻从左而入,山大侠和云长天从右而入,那真是神佛都挡不住。
就见那营房之中,到处都是撕斗的士兵,从卧室到厕所,从中心的演武堂到墙边的草丛里,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乌云城的骑兵们虽然只穿着内衣,但似乎都是乌云城的精锐部队,个个非常精锐,凶悍不已。往往两个士兵都抵挡不住这些穿着内衣的骑兵,黑岭寨的喽啰单兵战斗力虽然相对于普通士兵略强一些,但,还是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李日井知道现在不是久战之时,其他地方的乌云军很快就会过来支援,应该迅速对敌军长官实施斩首,不及多想,一连挑翻三个乌云军,然后飞速往里跑去,那边云长天也砍翻两个乌云军,随后跟了上来。
那两方士兵交错相斗之中,一个一身光明铠的精壮大汉拿着一把铁槊一连扫飞周围数名士兵,势大力重,周遭无人敢进,所到之处,第八都的士兵和黑岭寨的喽啰毫不犹豫的避让开来,但凡有丝毫犹豫的,都被大铁槊打飞到空中去了,不是死也是重伤。
李日井暗道此人好大力气,必是这伙乌云军重要人物!那边云长天正准备抢先把这人拿下,却不防数人突然扑了过来,个个刀法绝伦,约莫是这大汉的亲卫,心中一喜,这个似乎还是个大将,此役功劳必盛!
手中血枪心意所指,连耍了三个枪花,迅速往这人心口刺去。那大汉倒也丝毫不急,铁槊一转,就要抵挡,李日井冷哼一声,这大汉虽然力大,但敏捷不足,这种拦截如何拦得住我,臂上更是用力,往心口捅了过去,那大汉脸上现出惊讶之色,看的李日井暗暗得意。
哪知道就听“当”的一声,血枪居然没有刺穿,反倒弹了回来,震得李日井手上巨痛,差点握枪不住,那大汉似乎没事一样,手中铁槊不停,照样横扫过来!李日井躲闪不及,只是往反方向一闪,拿血枪朝着铁槊一档。这一铁槊就像一块巨石砸在血枪之上,直接把李日井撞飞开来。
那大汉“哈哈”一笑,说道:“哼,你的确是有些功夫,不过,你没听过一力降十会吗!不过,你没机会了!”
李日井被一铁槊打翻在地,还好用血枪挡了一下,不然,那真是完了。那边云长天见李日井吃了亏,刚想上来助战便被挡了回去。
李日井慢慢爬了起来,吐了口血,瞪着眼睛看着这壮汉,慢慢说道:“一力降十会?哼!那我给你看看,什么叫做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壮汉:“哼哼!那可以试试看,小子,记着,我是乌云城铁骑军先锋大将涅铁枪!免得下去了,阎王问你谁干的,你还不知道!”
李日井抬起右手擦掉了嘴角残留的血,嘿嘿一笑:“不用了,因为,下去的——是——你!”最后一个你字音尚没发完,双眼猛地变得锐利起来,两脚一蹬,一跃在空中,血枪左右舞动,大喝道:“梅花枪法!”
涅铁枪瞳孔猛地缩小,直觉感到能威胁到生命的危险就在眼前,铁槊一连舞动,朝着李日井而去。
李日井手中的血枪被越舞越快,涅铁枪仗着手中铁槊势大力沉以为过不了几下他就会体力不支倒地。可没想到这血枪似乎快到了极点,铁槊传来的感觉告诉自己仿佛是击打在软物之上,似乎攻击根本无效,无法荡开这杆红色长枪,而这杆枪速度又极快,往往刚碰了一下,正要回力,下一枪便接踵而至,让自己应接不暇,手忙脚乱!
涅铁枪忽然脑中传来一个念头“难道——难道——难道今天真要折在这里!”
李日井眼光锐利,哪里看不出涅铁枪已经现出怯色,当即手中速度更快!涅铁枪和李日井之间的一段距离,仿佛有一段长长的红色地带,不时可以看到一杆铁槊搅在里面。
战不及多久,涅铁枪手中的铁槊已经显得非常笨拙,根本打不出章法,好似只是拿着铁槊左右挥舞一般,吓得这久经沙场的战将满头大汗,只好放下脸面连忙呼唤左右亲卫前来救援。
那几个亲卫此时正与云长天相斗正酣,忽然听到主将求援,回头一看,果然看到涅铁枪已经勉强为战,这还哪里顾得上云长天,连忙回头就要跑到主将身边。
这一下就漏出破绽出来,云长天眼快,趁机而上,一连使出数剑,把这几个亲卫砍翻在地!那边涅铁枪正纳闷援兵不至,百忙之中抽空一看,就见几个亲卫已全被砍翻,顿时肝胆俱裂,绝望不已。
当此之时,李日井趁机长枪一捅,绕过护心镜,直中剑突之处,把这涅铁枪捅了个对穿!乌云城铁骑军先锋大将涅铁枪自此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