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玉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命令郭副将:“郭将军,你派几个快马往南经黑杉山绕路,分两路走,一路前往第六都驻地,让他警惕周天朔,另一路直往京城报告最高执政,就说西海州长官收买各大匪首准备谋反,速调援军。出城之时我亲自率部吸引敌注意力。”
“是,将军”郭副将转身急忙走下,安排随从快马事宜。
“开城门~~~”守门小校扬声一呼,两名小卒拽着把手缓缓拉开城门。留玉横刀跃马,率领数百兵丁杀向敌军。城外的浑天黑哈哈大笑,只道城内无计可施,出门殊死一搏:“众位孩儿速推,犯不着与这等穷寇死拼”。两边兵众发声喊,跟着浑天黑向后退去。后面郭副将识得机宜,连忙率十余骑向南而去。那边探马眼尖,发现郭副将他们,飞马报得浑天黑。浑天黑才知道不对,连忙挥兵阻拦,却被留玉带领骑兵拦住。只见两马相交,留家长剑剑光飞闪,浑天黑知道不好,往侧后一躺,嗷的一声,血光飞溅,被留玉削掉半边耳。一击得手留玉也不恋战,估摸着郭副将走远,打转马带众将士回关。这边浑天黑连忙派人前往追赶,自带众人守着关隘。
留玉回到关内,知道贼寇兵力有限攻城不下。却又担心起州府来。
西海州州府,周天朔看着座下两列将官,兴奋的全身带劲,似乎所有的骨骼、肌肉蕴含的力量能撕开一头牛,动一动就能把这大厅震碎,连空气都和勃勃的野心一起跳动。
下首第一员大将就是自己的义子周一都,这个人本姓王,因为从小兵到伍长,从伍长到百夫长,百夫长到旗将,旗将到骑马统军,再到都将外人以为是耍的一手好枪,其实都是周天朔一手扶持而上。条件就是拜周天朔为义父,做周家的好狗。第二员大将周天幽穿的一身黑色重甲,胸前两片护心镜磨得锃亮,两手不停揉搓,紧张的手心泛出黄汗,本想蹭在胸甲上,又怕脏了护心镜,只好偷偷的抹在屁股后面的棉袍上,就见那棉袍也已经泛黄,看得出也不止一次了。
然而第四都的都将马瞎子居然没来,周天朔不禁大怒,一巴掌拍的虎师椅颤的左右摆,下面诸将吓得浑身一抖,周天幽连汗都不敢擦了。就见周天朔坐起身,瞪着传令兵就问:“第四都的人呢?怎么没来?你怎么传的令?我不是说了,死活都要骗过来吗?你小子是不是偷懒逛窑子去了?”
这一窜发问砸的传令兵连忙跪倒在地:“将军,小的去过了,那马瞎子说败军之将,无颜来见。还说他已经是大半个身子在黄土里的人了,将军的事他不过问。”说完之后,赶忙用左袖抹了抹汗,低头喘气,不敢仰视。
周天朔仰头哈哈大笑,“这个老头还算识数,不然就让他去和他那些手下到地下再见!哼!”低头对着手下又说:“今儿个西海州禁军大半在此,还有西海州四府十八县的驻军将军。今日聚集各位来此是有要事宣布。”
这下禁军将领面色大都兴奋不已,四府十八县的将领校尉交头询问,看看其他人是否知道内情,然而这等机密之事,谁有知道,或许有,谁又敢说。周天朔倒是很满意这种举世皆傻我独知的感觉,坐起身,拍了拍桌:“现最高执政传令过来说准备西征格拉国,我们西海州是西征的必经之路。”说完这句周天朔不说了,先停下来看了看座下各个将领。果然,整个大厅的人都大睁着眼看着周天朔,这个消息太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