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河川一线的使臣突然到访,如今正候在殿前,老奴想请侯爷跟圣上说一声,好让圣上决定见是不见。”从半个月前开始,除了必要的早朝,圣上少有在宫中露面,而朝中所有大臣要觐见圣上都必须经得爵军侯的同意方可进入殿门,因而,有领国使臣到访,总管第一个要找的不是圣上,而是这位在圣上面前举足轻重的爵军侯。
“见!”弗听到河川一线这四个字,桀栩脸色一变,喜悦之情难以抑制。“让人在景阳殿准备好宴席,我这就去接她!”
说罢,不等其余人的反应,大步流星往殿前广场而去。
总管领命,起身时那还有爵军侯的身影。怔愣半刻,辞过歌诗轩便匆匆退了下去。余下的霍飓看了他的背影一看,又看着歌诗轩,纳闷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苻卿怎么办?”
歌诗轩神色复杂,半晌,才幽幽道:“一万个苻卿也不若人家一根手指头,让他自求多福。”
幽幽叹了一声,拾步而去。
“喂!这......这算什么?”霍飓追了两步,粗声道:“你这就不管了?他好歹是你师兄!”
“我会派人把整个皇宫翻一遍,可以么?”她怎么会不管?只是,急也没用!“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或许已经被带出这个皇宫。”
“为什么这样说?”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他们同在一处习武多年,学得又是精通五行之术的心法异术,若苻卿还在这个皇宫的某个角落,只要她凝神静念,一般情况不可能感应不到他的任何气息。
如今这样,只能说明他已离开这里。
“你既然知道他不在,为什么还要带桀栩过来?”霍飓看着她,一脸狐疑。
为什么?不知道,不好说。
歌诗轩淡淡瞟了他一眼,“苻卿的事自然会有人去解决,与其有空在这里钻牛角尖,不如多抽点时间去陪陪如烟。没准,苻卿离开了对你来说还是件好事。”
没兴趣与他磨磨唧唧lang费时间,歌诗轩头也不回,飘然离去。
今日天色似乎不太好,阳光太猛烈,灼痛了脸,灼伤了心。有人欢喜有人愁,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欢喜还是该忧伤。
尘缘俗事,多想无益。
霍飓经她一点化,心情也渐渐明朗起来。
苻卿不见了,某人没法向牵挂的人交待,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他这种凡夫俗子,又岂能帮上一点忙?该操的心还是留给有能力也有责任感的别人。
苻卿不在,自己也没必要天天守在这破地方做牛做马,乐得清闲。
如烟昨日说想吃桂花糕,今年的桂花似乎开得特别好,正好可以多摘点送去膳房。
身形一闪,人已落在不高不矮的桂花树上。采花贼啊采花贼,今年的花真是香啊真是香。
一颗无良的心,渐渐感激起某人的消失。
自求多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