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以赵家院子为中心,夕穆让人在坡上隔一段距离就点燃一堆篝火,还在赵家院子里搭建了一个临时瞭望塔,篝火照应下,坡上的情况一目了然。
她训练的十八名预备兵,作为最外面一道防线分散在赵家院子,剩下村里的青壮作为内线。老幼都进入酒窖,门口也有人守着。
在布置的时候宫瑾璿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这人对奇门遁甲很擅长,在院外布置了一些机关,在坡的中间位置布下了阵势,原本夕穆看他使用一些大石,在田地里布置,她站在瞭望塔上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一目了然,可当她走入阵势中,发现自己竟然分不清方向,明明走的直线,实际却是曲线,如果在看不清的情况下她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正确方向,这些简单的布置似乎改变周围磁场,又通过视觉欺骗,让人迷失其中。
这份本事让夕穆佩服不已,甚至有想学艺的意思,只是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
家里有宫瑾璿坐镇指挥,夕穆放心的多,宫瑾璿这几日展示了自己的才华,他就好像一个超级大脑,将一切可利用的条件都在脑海中演练,夕穆想到如果给他一只军队,他绝对能成为运筹帷幄的军师。
夜里夕穆悄悄离开家,之前宫瑾璿想让蒙壮跟夕穆一起去探查,被她拒绝,那蒙壮身手好,是个将才,可是对隐藏潜入却不一定擅长,带着他对夕穆来说反而是个累赘。
此时的她穿着一身夜行衣,是上次去了王家后让妹妹给做的,这次出来轻车熟路,她再次来到王家村。
按照宫瑾璿的演算,这个王家村最有可能藏着那帮人,王家村遭难,第二天就有军士进入,这些人只是查看袭击者,对王家庄的注目不会太大,第三天这批人就撤走,开始到处搜寻。
王家村只有一些人活着,这王家村的人死的也太惨了,听说收尸的有几个都不正常了,因为有的人家直接灭门,所以这些人都是匆匆收殓,停在祠堂外面,横死之人不能入葬,王家村都成了*了,更不会有人来,这就是那些人的机会,只要小心的往里面一藏,还真的没有谁会想到。
军士入山是三天前的事,而三天前,王家村已经没什么人了。
夕穆进入村子,因为一点灯光也没有,今日月光不错,村庄在月光照耀下一片惨白,村中的小道上到处都是散落的纸钱,各家各户的门前也都挂着白麻布更显得阴森可怕。
夕穆小心的来到王家村的祠堂,此时王家村祠堂前面的广场上停着许多的棺材,因为棺材前点燃着烛火,夕穆看了也觉着身上汗毛倒立,这边习俗横死之人的棺材要用红色的,这广场上的棺材全都红红的,让她好像进入阴间。
夕穆小心的将面巾往上提了提,往里走,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接着她好像听到哭声传来,这种哭声不像是为死去的人伤心而哭,反而像是惧怕什么而哭。
“相公,我怕。”一个女子小声的抽泣声。
“闭嘴,别把那帮人引来。”男子更小的训斥声出现。这人虽然是在训斥,可生意你却带着恐惧。
夕穆顺着声音看过去,在那些棺材前面有火光,比烛光更加明亮。
小心摸过去,夕穆愣了一下,刚才说话那两人她竟然认识,就是当初说给她的王真一和他那个表妹,这两人竟然没死。
此时这两人正跪在那些棺材前面,往火盆里烧纸钱,火光就是从火盆里传出来的,那王真一很狼狈,脸上青了一块好像被人一拳打的,那个表妹几乎摊在王真一身上,两人都怕的发抖。
。除了这两人,旁边还跪着四个人,其中一个男子好像昏过去了,身子跪着一动不动,身子不自然,夕穆观察了一下,这人的胳膊让人给卸了,不自然的耷拉着。另外三人一个是十一二岁的孩子,眼睛直直的好像吓坏了,男孩旁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手上揽着那个孩子,有点木然机械的往火盆里填着纸钱。
最后一个男人双眼通红,带着恨意,不过这人是几个人中状态最好的,一边往火盆里填纸钱,一边眼睛往周围看,似乎寻找着什么。
夕穆躲在棺材后面小心的向周围看去,果然在祠堂不远处的房顶上面看到一个暗哨,夕穆不敢乱动,退了出去,从祠堂旁边的墙上爬了出去,顺着墙根来到暗哨不远的一处院子,这处院子应该就是这些人落脚的地方,在这院子周围有四个暗哨,看暗哨的排列方式,这些人是军士,不是普通的匪人。
夕穆很擅长潜入,而且前世潜入的地方,有监视器还有各种电子探测器,比起这难多了,所以很容易的她就摸到院子里。
进入院子里面有些静只有一个房屋透出一点亮光,夕穆小心的看看,应该是屋子里挂着帘子了。
夕穆小心的靠近窗户,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因为说话的人十分小心,她也听不清楚,夕穆又往院子其他地方看看,没有发现人,现在这村子里只有不到十个人。
黑暗中夕穆脸色一变,迅速的退出那个院子,避开暗哨,往村子外面跑,没等出村,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她小心地躲在一家院墙后,就看见有五十来个黑衣人,迅速的往村中走,这些人行走中一言不发,行进速度非常协调,这些人就是袭击王家村的人。
那伙人就在夕穆所处的墙边走过,夕穆抽了抽鼻子,一股血腥味从那些人身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