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动一下脖子,感觉头一点都不晕了,就快手快脚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闪人:“黑袍咱们还是回家吧,丢人也尽量在家里丢,那样范围毕竟小一些不是?”
“那胖猴怎么办?放他一个人在医院里?”
“胖猴?不管他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哦,我急糊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关键时刻自己性命要紧,也顾不得兄弟义气了……哦,还是不对……我妈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从小到大,我的朋友们都羡慕我有个通情达理,时尚又民主的好妈,谁知道……”
瞿南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打开房门:“快走黑袍,出院手续过几天回来补办。
黑猫有些不解地看着瞿南,印象中的瞿南从来没有过这么害怕的时候。自己那位没见过面的老主人,真的有这么厉害?
黑猫心里已经把自己的老主人想象成一个青面獠牙的凶恶女鬼形象,或者是阴森凄厉的老太婆。
“快点啊黑袍,我妈来了可就糟糕了!”
黑猫不明所以地答应了一声,伸爪拍了拍放在面前的玻璃瓶:“南哥,记得把这只蛊虫带上。”
瓶子里,那只透明的小蛊虫正盯着瞿南的一举一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瞿南刚刚回到家里,就接到老妈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甜甜的宛如少女:“儿子我已经到机场了,你哪也不准去,在家里等着我哦!”
“好吧!”瞿南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欢快一些,但还是被电话那头的人听出了问题。
南妈问:“怎么了儿子?不欢迎老妈去看你?”
“欢迎,欢迎,”瞿南有气无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完全忘了这是在打电话,对方看不到自己,热情洋溢地说:“欢迎老妈来视察指导工作。”
话筒里传来南妈满意的声音:“这还差不多,儿子,要登机了不和你说了,等着我哦!”
瞿南放下话筒,发了一会儿呆,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老妈不来l市。他索性甩甩头不想了,先处理眼前的事才是正经。
黑猫懒散地趴在沙发上,它的面前正是装着那只会说话的蛊虫的玻璃瓶。
虽然这蛊虫帮过自己几次忙,但是秉承着防虫之心不可无的精神,瞿南还是先拿出木洗香,揭开瓶盖放到玻璃瓶口给它闻了闻,让它丧失攻击力再说。
审讯开始了。
“你……”瞿南忽然觉得不知从何说起才好,问它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吗?
“你是文左涛吧?”黑猫看出了瞿南的犹豫,接替了他的位置,有意无意地把右爪上的爪刀弹出来,在瓶口附近晃来晃去。
那只蛊虫看样子被吓得不轻,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是的主人。我是文左涛。您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只求您别把我还给那个毒婆娘。”
“你那些手下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只剩你一个光杆司令?”
“主人,我哪有什么手下啊,虽然养尸蛊最初培育出来的很多,可是自相残杀到最后,只能留下这一只,那毒婆娘就把我禁锢在这只蛊虫里了。”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尽管刚才听到蛊虫的第一句话,心里就对这个问题早有了答案,黑猫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蛊虫圆圆的复眼转动着,似乎在犹豫着怎么说。
亮闪闪的爪刀缩小了几分,探进玻璃瓶里,轻轻地在蛊虫的复眼前方晃了晃。
“我说我说,主人您别生气!我帮你们是因为不想回到那毒婆娘手里!而且,我还希望主人看在我还有用的份上,能帮我找回失去的一魂四魄。”
“人一死魂魄就各归各路了,找回来又有什么用?”瞿南插嘴问。
“主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死的当天毒婆娘就在我身上下了蛊,等到第七天我的魂魄回去的时候,就有两魂三魄留在了蛊虫身上,刚才她跟你说的一魂一魄是她自己弄错了。当时我发现我还能说话能思考,能自主行动,不过我没有让她知道。但是她的命令我还是会下意识地去执行。那天去医院引诱你跳楼就是她命令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