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红鸾眼底几分羞赧,几分动容。
“我是这样想的……”泓炎凑近了枫红鸾耳边,几句耳语,枫红鸾眉心微微一紧。
“这可不要把我爹爹给活活气死,就没有其余法子,就不可以请皇上出面赐婚吗?”
“要是可以,我也不用想着招数,皇兄如今,都不怎么愿意搭理我,连同母后都是这般。”他说的几分丧气的,“许是我执意不可娶那夏蓉灵,皇兄还在生我的气。”
“可是如今,此事不是过去了吗?夏蓉灵喜欢的人是怀王,也心甘情愿嫁给怀王为侧妃啊。”
“虽则夏蓉灵心甘情愿,但是夏辉怎么想?我是不管朝堂之事,但是我清楚,如今夏辉结党营私,全是淘汰你,手中握有虎符,皇兄行事,处处为他掣肘,皇兄登基才三年,根基不稳,也还需要仰赖夏辉,如今夏府嫡女只能做个侧妃,夏辉面上无光,已经推病连续多日没有上朝了。”
“可我听说,他府中日日摆宴,通宵达旦啊,他居然胆敢如此放肆?”
“他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他也休想这般得意,我皇兄岂能让他只手遮天为所欲为,这江山,说到底还是我们泓家,夏辉说到底就是个奴才。”
“泓炎,你可知道,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人是大将军的人?”
“我不管这些事情。”
“为什么?”
枫红鸾其实一直很想知道,就算是庸庸碌碌的三王爷,好歹也在朝中挂了名,出任议政大臣,处理一些朝政政务,而尚未长成的六王爷七王爷,也开始纷纷训以治国治家之道,以祈一旦长成,就成为皇帝的臂膀,替皇帝处理事务。
怀王更是不用说,虽然身子抱恙,但是朝中政事,事无巨细的,怀王都有管辖,皇上对他委以重任,非常看重。
可偏偏泓炎,却是个着着实实的空壳王爷,除了爵号,其余实权,一无所有。
甚至对于朝堂中的事情,似乎也一无所知。
是以,枫红鸾想知道为什么。
泓炎沉默了一会儿,笑道:“外界不是传我骄纵淫奢吗?我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美人身上了,哪里有时间管什么朝堂之事。”
“你胡说!”枫红鸾嗔一句,“没个正行,虽然我不知道传闻真假,但是我眼中的泓炎,绝对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
他一顿,旋即嘴角扬起了一抹暖暖的笑容,伸手将枫红鸾揽住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心,轻声道:“我只是不想重蹈我三皇叔覆辙,红鸾,同室操戈,那是巨痛,我宁可如此庸庸无为一生,也不想让我皇兄,分散精力提防我。”
猛然怔忡,枫红鸾绝对没有想到,泓炎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不过随后,心头却是微微疼惜,他是多么珍惜这份兄弟情义啊。
“红鸾!”他轻轻一口,继续道,“你说你不在乎我的过去,只在乎我的未来,其实那天我就想告诉你,传闻中的我,只是我制造出来的我,流连花丛,骄纵无耻,庸庸无为,残暴不仁,这些,都是我希望皇兄看到的我。”
“泓炎。”
“你听我说,对,我为了制造这些假象,却是过着糜烂的生活,但是也仅仅是表象,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子,也将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从小在母后身边长大,日日看着母后以泪洗面,如同个怨妇一样靠着门等我父亲,那道孤独的背影,成为我童年最大的伤痛。我发誓过,我这辈子只能对一个女人好,如果我给不了这个女人幸福,我绝对不会染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