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讲究门当户对,我房家那点不如你们萧家?”房遗爱不满的说道,“要说底蕴的话,是,我们房家是差点儿。要知道,儿孙的幸福是靠自己的双手搏来的,不是他妈的靠吃祖荫!”
“你!无聊!”萧禹面色难看的瞪了房遗爱一眼,恨恨的说道,衣袖一甩,把头扭向了一旁。
房遗爱很是自觉的,又晃悠到了萧禹眼前,打着酒咯说道,“无聊?呵呵,我真不知道你到底那里看我爹不顺眼,竟然狠心阻拦我大哥和大嫂的亲事!我爹可是一直在好心的忍让你的无理取闹!没想到,你萧禹一个大男人,竟然跟个娘们似得,心眼比针尖还小!”房遗爱很是鄙视的说道。
看到房遗爱鄙视的眼神,萧禹怒火上冲,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哆嗦着手指着房遗爱,了上说道,“你……!”
不待萧禹说话,房遗爱一巴掌拍下萧禹指着自己的手,不满的说道,“你什么你!就是因为有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父亲,害得梁祝悲剧一传千古!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狠心的爹爹,害得……”
房遗爱话还没说完,就被实在是看不下去的房玄龄给一步上前捂住了嘴,拉往一旁。临了,房玄龄还很是担忧的看了一眼被房遗爱气的浑身发抖的萧禹。
被房玄龄捂着嘴让就吱吱唔唔不消停的房遗爱,终于掰开了房玄龄的大手,不满的说道,“爹,你让我把话说完!萧禹你……”
“你给我闭嘴!”房玄龄面色铁青的瞪着房遗爱,厉声说道,又重新捂住了房遗爱的嘴。
“萧禹!我告诉你,只要萧婷婷活着,那就是我房家的长房长媳!你要死敢逼死我大嫂,就是要我大哥的命,我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爹娘跟着受罪的话,哼!哥不介意拿着刀子让你们萧府陪我房府的十几条人命!”重新挣开房玄龄的手的房遗爱,啪的一下把怀里的酒坛子摔在了萧禹脚下,指着萧禹的鼻子,狠狠的说道,完全一副不讲理的地痞架子。
听到房遗爱撂下的狠话,被他气的浑身哆嗦,面色苍白的萧禹,顿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跌坐在了身后的杌子上。
在萧禹不远处的瘦气精明的岑文本赶紧起身扶稳了萧禹,皱着眉头嫌恶的望着眼前不讲理的房遗爱。
“房遗爱!”怒喝一声,气愤的房玄龄一脚踹着房遗爱的屁股上,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房遗爱,拱手来到萧禹身前,欠声说道,“小子胡言,还望萧大人多多见谅!”
大喘着气的萧禹,哆嗦着嘴,艰难的转头看了看趴在地上不动弹的房遗爱,又扭回头望着满脸诚恳歉意的房玄龄。
良久,渐渐稳定了情绪的萧禹,一想到最近一直寻死觅活非房遗直不嫁的爱女,和整日以泪洗面的发妻,寒着脸的凝声问道,“刚才那小子说的,房家长房长媳的事情,你可认?”
随着萧禹的这句话出口,原本沉重压抑的空气顿时一凝,随即慢慢松散了下来。
房玄龄先是一怔,随即郑重的保证道,“自然是认的,婷婷那孩子乖巧懂事,能有婷婷那孩子做我房家的长房长媳,自是我房家的福气。”
萧禹长吐了口气,望了一眼趴着的房遗爱,无力的点了点头,颓然的闭上了眼睛。
“好了,”看着闭上眼睛,瞬间老了不少的萧禹,李世民很是不忍,毕竟今天这事儿也有自己无意中推波助澜的成分在里面,如是自己不为了看戏,提前出声阻止房小二的话,事情也不会这样不是?
尴尬的咳嗽两声,看着这成了亲家的两人仍旧不对付的样子,李世民出来打圆场道,“既然这样的话,赐封萧婷婷为贤月郡主,以朕义女的身份下嫁房府,命其与房遗直择日完婚。萧爱卿以为如何?”
“臣待小女谢主隆恩!”萧禹摇摇晃晃的起身,然后俯身在地,恭敬的说道。
“谢主隆恩!”房玄龄同样跪倒在地,恭声说道。
“起。”点了点头,李世民满意的说道,只是一看到仍旧趴在地上的房遗爱,李世民就一阵头大,心想,以后坚决不能让这小子再喝酒了,不然指不定怎么发酒疯那。
抬眼就看到,已经关好的太极殿的大门,又被人悄悄的推开了一道缝,隐约的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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