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文华你这女婿,可有什么功名在身?”孔老先生欣赏着场中舞姬们优美舞姿,喝完杯中酒放下的时候,不禁意间撇到坐在左侧的李文,扭过头好奇的问道。
“哦,李文……”
还没等蒋老爷完,孔老先生突然插嘴道,“文华,你家养的这些舞姬跳的舞,是不是前朝宫廷里面的‘醉胡腾’。哦,不好意思打断你话了,实在是好奇,毕竟这舞好像之前失传已久,我也是在一本杂书中看到描写此舞的一些文章。”
“哈哈,对,的确是失传已久的‘醉胡腾’,楚国末年君王昏庸无道,沉迷于醉生梦死之中,最爱的就是这‘醉胡腾’。这个也是前些日子才让她们学会的,幽州那边一个分店总管送来一名胡姬,精通各种舞步,其中就有这‘醉胡腾’。”蒋老爷得意的笑了起来,这‘醉胡腾’可是找了好久,才从幽州那边弄到会这种舞蹈之人。他这辈子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愁,也没啥什么喜好,唯独最爱看舞蹈,曾经年轻的时候发誓要看遍天下所有的舞。
“看来你子真是会享受啊,住着建筑规模这么大的湖中到,装饰又奢华。唉,早知道书院同窗的时候,就应该找你一起合作,做生意。”孔老先生长叹一声,想起去年在朝廷之上所受到的待遇,心里突然哀伤起来。
主要怪的还是这俩年,那些皇子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争锋相对。今天把支持你的大臣想办法调到地方当官,远离朝堂之上,让你没人支持。后天那大臣支持的皇子,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此周而复返,搞得现在只要是上早朝的大臣们都不敢贸然公开支持哪位皇子,只好背地里想办法。
孔老先生并无支持那位皇子,坚定地中间派。可是有一次在同僚举办的宴席上,被询问这么多皇子之中,谁可当大位?随口了句五皇子有陛下年轻时候的风采。也怪孔老先生一生的精力都放在了儒学上,上朝为官也纯属是混混而已,平时早朝从不话,对这些皇宫内的夺嫡斗争自然不了解,也不懂。就这样被逼得提前告老还乡,其实心里还是很愿意的,回老家后种种花、看看书、乐得清闲。
蒋老爷和孔老先生好友数十年,自然清楚这次他为什么告老还乡,见他一脸忧愁,心中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突然开口笑道:“我俩到底在什么啊,刚不是你再问我那贤婿的事情么,怎么无端端的扯到了这些了。”
“哈哈,都怪我、都怪我,的尽是这些扫兴的话。对了,你那‘贤婿’有没有功名在身呢?”
孔老先生摸着长须放肆大笑,惹得边上离他桌子近的学子们,各个差异的抬头看着他。平日里那个严肃、又迂腐的老头,今天怎么心情如此之好,还放纵大笑?难道是因为刚刚那个李文?虽然是猜测,但一时间听到笑声的文人名士们又加深了对李文的怨恨,无他就是不爽。
到底还是蒋老爷一句话,把回忆朝堂争斗的孔老先生给叫醒了。孔老先生的确不在意那些官职什么的,但好好的无辜被陷害,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刚才那一句话,把逐渐身陷魔障的他给拉了回来,自然心情就愉悦多了。
(其实这事很常见,就是突然对以前做过的一些事情耿耿于怀,就这样一直想,一直想,想到累了为止。好比我时候收集游戏王卡,买了好几包,都没弄到自己想要的,后来你们大概都懂的下一包就是我要的那张,回家躺在床上后悔死了,一直在纠结这事,现在想想我自己都感觉好笑,废话了这些不算在字数中。)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听阿文他爹过,好像考取过童生,现在半山书院就读,应该是准备考进士吧……”蒋老爷沉思了一会,仔细想想,还真是不太清楚这个‘贤婿’的一些事情,只知道他以前那些纨绔行为,这个自然是不能的。
孔老先生微眯着眼,摸着长须头,问了几句李文的情况。思考了好一会,便止住话题,扭头不语,又开始欣赏起舞姬们新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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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台别喝了,你喝多了,别喝了啊……”李文抓住祝英台的手臂,防止他又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酒。
祝英台撇过头,仔细的看了眼李文,眼神是如此的平淡,不带一丝感情的道,“你别管我,我要喝酒,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一直妨碍我,别烦我,让我喝酒……”随即右手就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整个人好似乱舞般,语气也越来愈重。
扫视了眼坐在周围众人们费解、嘲笑的眼神,李文就放开他的手臂,对着边上的王明和胖子道,“你们俩在这看着他,我去和蒋老爷声,看看这里有没有空余的房间,等会我扶他早去休息。”
“恩,你去吧,保证不让英台喝酒。”胖子拍拍胸脯答应下来,随着李文走远,回过头就见到祝英台拿起酒壶倒满酒喝了起来,“哎呦,我的亲哥也,刚刚才打包票的,你就开始喝了起来,让阿文知道不把我骂死啊。”完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壶与酒杯,和王明一起死死的拽住他的俩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