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一见姚怀瑾和李小婵一起走了过来,忙停住了话头,给两人见礼。
李安因为王大富在醉仙楼诬陷李名远一案,被姚怀瑾找来作证,自然是也认得姚怀瑾的,忙也行礼问好。
双方见礼完毕,姚怀瑾指着一排溜的工人问道:“这些,就是李先生找来的工人?”
李安连忙拱手施礼先说了一句:“草民当不得二公子的这句‘李先生’。”这才又回答姚怀瑾先前的问题,点点头,说:“正是。这些都是按照李姑娘的吩咐找的,都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人也都实诚。”
李小婵忙笑道:“有劳李先生了。”
李安又连忙说:“当不得,当不得!”
姚怀瑾见李安如此惶恐谨慎,便笑了,说:“李先生你如何当不得?你本来就已经取得了秀才的功名,又拜了廖先生为师,更何况,家父已经准了我的提议,要替你和廖先生做全了这拜师礼。如此一来,你如何又当不得一句‘李先生’?”
李安听姚怀瑾这么说,顿时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地问真的吗真的吗,又一个劲地感谢姚怀瑾和姚士卿,还有廖云清等人。
李小婵见李安一时难以平复心绪,就笑着说:“恭喜李先生了。我还有事要做,就先领人进去忙了,告辞。”
李安连忙停住感激的话,和李小婵告了辞。
李小婵便领着工人们,特地避过了刘氏和姚馨居住的院子,到了育种房,指挥工人们翻地去了。
至于李安,则被姚怀瑾领着,一起去了资料室,参与拜师礼的资料,拟定拜师礼的程序。
“李先生,麻烦您也帮忙一起看看,这拜师礼都要遵从哪些礼节,我也好提前拟定程序,免得到时候出错。”姚怀瑾对李安说。
李安忙说:“二公子总是‘李先生李先生’地叫我,我倒是不好意思。二公子少时就得中秀才,现在又准备参加明年的秋闱乡试,您的一句‘先生’,我可是当不起啊。”
姚怀瑾停下了翻阅手里的资料,笑道:“李先生也是秀才,我也是秀才,你称呼我为‘二公子’,我称呼你为‘李先生’,你如何当不得了。”顿了一下,姚怀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一拍双手,笑道:“如此说来,你我二人这样互相称呼,是有些见外了。不如这样吧,既然咱们都是秀才,你又年长,我就尊你一声‘李兄’如何?”
“使不得使不得!”李安连忙推辞道,一脸诚恳地说:“草民如何敢做二公子的兄长。二公子折煞草民了。”
“这又有何不可?”姚怀瑾大方地一笑,说:“咱们功名一样,明年秋天又都要参加乡试,平日里也都有廖先生在指点,称兄道弟的,如何不可?”见李安还要推辞,姚怀瑾忙说:“李兄不要再推辞了,再推辞下去可就太见外了。”
说完,姚怀瑾坦诚地看着李安,一脸微笑。
李安被姚怀瑾诚挚的态度打动,便也不再推辞,受了姚怀瑾这一声“李兄”又帮着一起找资料去了。
两个人都是在读书一途上非常擅长的人,查找资料这种事还是非常在行的,所以不过一个多时辰,姚怀瑾和李安查阅了相关的资料,并且拟定了拜师礼的程序和注意事项等。
姚怀瑾这就要开始着手采买需要的物品,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李安心里对廖云清很是感激,想要亲手去准备这个拜师礼,便要求和姚怀瑾一同去。
姚怀瑾体念李安的一片赤诚感恩之心,很是敬佩,二话没说就同意。于是,两人便带着马恩厚,上街采买去了。
拜师礼需要置办的东西很多,很琐碎,所以三人一直采买到傍晚,才将所需的物品买回了大半。姚怀瑾让马恩厚找了马车来,和他一起把东西拉回去。至于李安,则顺路回他自己家去了。
到了府衙门口时,正巧碰上工人们收工出府,姚怀瑾便顺嘴问了一句:“收工了?地翻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