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最可怕的是,许上州的夫人正怀着孩子,因为这场变故,险些也一尸两命了。许家也知道这是邪,便去寻了道士,道士说他们府中泛着一股子煞气,道士也无计可施,便出主意,让他们去寻印五郎,要知道,那可是天师的关门弟子。
许家知道印五郎不喜管这些事情,便用了苦肉计,拖家带口到印家门口长跪。印五郎没办法,便出山了。”
“事情解决了?”时映菡淡然地问。
“嗯,解决了。印五郎到了许家,看了府中风水,觉得并没有什么异常,便让许家人带他去许家祖坟去看。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印五郎都变了神色。原来,在老夫人下葬的时候,地点坏了祖坟的风水,选了一处绝命的所在,这般一弄,就将许家祖坟的风水改为了断子绝孙阵!印五郎亲自监督,将老夫人的尸骨重新葬到了其他的地方。
许上州一听腿都软了,当即调查下去,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政敌买通了风水先生,故意让许家出现此劫。
我听说,许上州之后,几乎送给了印五郎半个身家。”
碧彤一听,当即惊得不行:“给了那么多的报酬?太……太夸张了,印五郎不是很有钱吗?”
“你没听说吗?印五郎替人逆天改命,是要折损阳寿的。他此番拯救了许家的全部后人,改的命会少?折损的阳寿会少?按照他们说法,这叫买命,正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就是如此。”
印五郎是舍去自己的性命,替人拯救后人,这样的确应该重谢。这个许上州也是聪明人,这事办得好了,日后也算是与印五郎结交了。至于损失,也会在政敌身上加倍讨回来。
“这样啊……”
“我还听闻啊,这印五郎与薛家三郎是龙阳之癖!”贾十八娘说着,嘿嘿笑了起来,“徐州城中的女子,最想嫁的人恐怕就是薛三郎了,人俊朗、有才华不说,还是个正派的,没有许多花花肠子。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缺点,这薛三郎,竟然除了不苟言笑之外,还真就没有什么缺点了。如今啊,徐州城中不少女子都在叹可惜呢……”
时映菡对薛三郎不感兴趣,她姓时,薛三郎姓薛,这样两个人的定位就是仇人,所以薛三郎的事情,她听也不愿意听。
“这与父亲,恐怕没什么关系……”她叹了一句。
贾十八娘拄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才叹道:“其他的,还真没听说有什么事,你说会不会是新夫人从中作梗什么的?”
时映菡的思绪也被带了过去,思考起是不是与杜氏有关。
贾十八娘没说,最近大唐的确出了大事!还是政变。
西北军区那一位顶顶有名的人物,被圣人下令夺了军权,还派出御史去往西北,说是在军营深处,就要处决了这个人,怕是那位活不过三个月了。西北军区多名将军也受了牵连,甚至有几位军将外逃,至今下落不明。
听说,在临城曾经发现过战斗的痕迹,许多人猜测,这是外逃的军将被官兵抓捕时战斗过的地方,可惜,军将们英勇善战,普通的官兵根本不是对手,那些人仍旧出逃在外,了无音讯。
贾十八娘觉得,这些也不关时广山什么事,说了也是白说,女子对这种打仗的事情总是没有什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