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映菡理解地点头:“这是自然,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呢,生活也太平不得了。”
她很了解女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被其他女人得到了,心中都会不舒服。
两个女人,如果瞧上了一位郎君,不管最后有没有与那位郎君在一起,她们的一生都会互相比较,互相攀比,互相看不顺眼。
更何况,这么多的女人了。
时映菡简直不敢想象。
王家七郎见时映菡那心有余悸的模样,不由得笑得更盛。
“待过些日子,你们若是能够去往长安,我会带你多多出去游玩的。”
时映菡微微颔首,却未放在心上,她并未觉得她会去往长安。
王家七郎心中却极为笃定,时广山升职之事能成。
这时碧彤取来画,王家七郎一一打开来看,不由得啧啧称奇:“我在长安城中见过不少名家的画作,就连国子监之中的才子画作也曾见过,但是绝未见过这般惊艳的画作。或许,论画工,你不及那些名家,但是,论色彩,你绝对是当今奇人了。”
“表哥谬赞了。”
王家七郎摇了摇头,对这些画爱不释手:“这绝对是肺腑之言!”
时映菡盈盈一笑,并不多言。
王家七郎选了一副风景画、一副游鱼图放于案几之上,让时映菡题字。
时映菡点了点头,取出毛笔来,在图画之上写了一排小字。
时家三娘赠予王修烨。
王家七郎瞧着,不由得失笑,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捧着画,亲自等待墨迹晾干。
“表哥明日便会启程吗?”时映菡问。
“嗯,明日一早便会启程,先去一趟洛阳,随后再回长安。”
他说着,从自己的袖袋之中取出了一个木制的锦盒,交给了时映菡。
“回去再打开瞧瞧喜欢不喜欢。”
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拆开礼物,这是礼节。王家七郎特意说明,恐怕就是这礼物极为贵重,生怕时映菡在此打开,不敢收下,然后退回。
时映菡猜到了几分,当即动作一顿。
王家七郎却不理,当即伸手拉过时映菡的小手,将锦盒放在了她的手心之中。他的手很大,可以将时映菡的小手全部包裹起来。时映菡只觉得指尖一凉,碰触到了他柔滑的手掌,虽然只是瞬间,还是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很凉,在这样的天气,碰到会觉得很舒服。
“你就收着吧,我听闻,你这画可是卖了一百五十贯钱的,虽然我觉得你是卖亏了。”他说着,将案几上的画拿起,又看了几眼,笑道,“这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美丽色彩,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画作。”
时映菡微怔,瞧着面前的少年,他有着高挺的鼻梁,清朗的眸子,他是一名干净利落的少年郎,时而张狂,时而霸道,有些坏坏的,对她却是极好。
就好似当年,在她孤寂无助之时,只有他将她捧在手心之中。
她欣然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一般,其中闪烁着泼天的欢喜。
王家七郎看了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