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望和父亲赶紧向外面走去,看到柜台前有两个老人正和伙计理论,老人身边还有一个年轻人正在试图拉老人离开。
小望问是怎么回事?他打理前面前的三个人,他看到了孙少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他想可能是因为林浩文的婚礼他们又回来了,玉文也应该一起回来了吧?
孙少温没有想到会达里碰到他,他下意识地别过脸去,假装不认识他,看来他家的生意不错,竟然能在两个店铺两次走进他的丝绸店,真是冤家路窄。
小望想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免得尴尬,就问伙计是怎么回事?
伙计道:“说好五两银子一匹的,可是我把布裁好了,她又说三两银子。”
“那就按三两吧,可能你没有听清楚。”小望道,文老爷可不愿意了,他想儿子是不是耳朵听错了。
“五两就五两,不要就算,三两那就亏本了。”文老爷道。
孙少温劝父母离开别买了,夫人不愿意,自己可是想置两件新衣服的,亲家三老爷可是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就是希望到时能风光的出席婚礼的。
“五两就两,又不是买不起。”孙夫人坚持要买。
文小望想一匹布能做什么衣裳呢?如果父亲不在场的话,他就会再送他们一匹的,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希望下次再来,到时给你便宜一些。”
“这么贵,下次不来了。”夫人没好气地说道,然后三人离开了。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倒像京城来的,怎么这么小气。”文万山判定。
“爹,他们是林府的亲家,玉文小姐的公婆还有相公,瞧你刚才什么态度。”小望说道。
文万山一听猛然大笑起来,认为儿子糊弄他,堂堂的林府怎么会找比自己家还寒酸的亲家呢?
孙家三口走出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的笑声,以为是嘲笑自己呢!十分的气不过,孙夫人要回头找他们理论。
“娘,别去了,丢死人了。”孙少温说道“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不就是开个小布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孙夫人不屑地说道。
孙少温告诉他们,这是林府的亲家,林圣文的岳父还有小舅子。
“我说怎么这么粗鲁呢?原来是背靠林府发大财的,有什么好横的,要是放在以前,还不如我家看门的呢!”
孙老爷问儿子才来顺河城两次,怎么知道的?
“那个年轻的叫文小望,是林府二少奶奶的弟弟,玉文认得,上次见过,所以我也知道一点情况。”孙少温含混地说道。
这一次他再看到孙少温,他更加确定一件事,就是他在京城的孙府门外确实见过这个人,看来他是喜欢过玉文,他看玉文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想想自己以前在他面前可以多么骄傲,但现在却寒酸到如此地步,玉文回林府的时候,自己也没有给她好脸色,还冲她发脾气,现在一切却全要仰仗她的娘家,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两天她是思念着玉文,又害怕见到玉文。
他本来是在家里读书的,但母亲总认为应该做两身新衣服才能参加林府的婚礼,所以就拉着他和父亲一起出来散心,哪知道又遇到了文小望,还以这样的方式,真让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走出文家的布庄听到的笑声对他的刺激很大,他知道仰人鼻息的生活终不可靠,他还得依靠自己,所以回到家里,他就回到房间开始发奋读书。
孙夫人忧虑,孙老爷连连叹自己,因为受自己所累,儿子以后还能不能在仕途上一展风采还真是没有把握,所以孙老爷打算卖个老脸,让亲家帮忙在京城活动一下,哪怕给少温谋个闲职也行。他生来娇生惯养,又不会营生,也出不了苦力,只有吃读书这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