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风雨楼里的张妈听说大夫人回来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过来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住在清平居，老太太让人收拾的倒也干净利索。本来老太太认为她就回来一个人，不如住在静亭轩好，这样也可以和她聊天。

但大夫人坚持要住在清平居，因为这里离风雨楼比较近，也是浩文以前住过的地方，老妈子下人都是以前用过的，比较顺手。

大夫人见张妈气色还和以前一样好，能过来给她请安，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问张妈最近可有圣文的消息吗？

“二少爷没有来信，所以我一直很担心，每天晚上都做恶梦。”张妈小心地回答道。

林夫人冷笑一声道：“这个圣文就是克星，不是克自己就是克别人，没有克死小希，不过现在看来小希死和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张妈没有顺着她的话说，而是问她大老爷大少爷还有大小姐好吗？

“张妈，可能你也听说了，玉文出嫁了，那个孙女婿长的好，人品好，玉文也总算是有个归宿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浩文，不知开春能不能中个状元呢！”

张妈坚定地说：“大少爷一定行。”

林夫人问张妈，圣文走后，这码头上的事都是子凡在管理吗？张妈点点头。

林夫人冷笑道：“现在弟妹怀孕了，以后这家就是她的天下了，我这次来，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来了。你没看她张狂的样子，要是生个儿子还不爬到我头上去！”

张妈安慰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长媳，大少爷是长孙，就凭这一点，她生再多的儿子也没有用的。”

林夫人点了一下头道：“张妈你说的是老话了，现在可不是这样，浩文虽然是长孙，但毕竟不是我的儿子，你没看老太太那张脸，谁能生儿子谁能给她生孙子，谁才是她眼中的宝，昨天晚上我们前脚离开，我还没出静亭轩，她就让丫头给蔷薇苑送燕窝粥了。”

林夫人越想生气道：“当年我为什么不留下来，非要跟老爷去京城，就是看不习惯她天天把二弟妹捧在手上，不过人家肚皮也争气，一连生丙个儿子，这不是谁都有的福气。”

张妈似乎不愿意去回忆过去的事，就劝林夫人想开一点，其实林家的主要家财都在二少爷的手中，三夫人就是生个儿子也没有什么的。

林夫人白了她一眼道：“要是圣文在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问题是圣文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现在老三管理码头，那这一切还都是老三的了？”

张妈不安地问她想怎么样？

“我能想怎么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过好日子呗！”林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这次回来我也没有带丫头，你从风雨楼里给我一个机灵的丫头使唤着，你年纪大了，我老是使唤你也不合适。”

张妈说自己回去就挑个可靠的丫头过来，如果大夫人有什么来需要就说一声，反正风雨楼里什么都有。

张妈回来就给林夫人找了一下丫头，她让阿芳过去侍候大夫人。阿芳不乐意，问为什么是自己呢？

“二少奶奶现在不在这，你天天无聊，不如去陪大夫人说话，大夫人还很大方，你做的好，她就会赏你好东西，你不乐意我就让春锦去。”张妈说道，春锦也在一旁说要自己去。

阿芳最后同意了，大夫人见她模样还算周正，就同意了。阿芳很会讨好大夫人，林夫人想问什么，她都会说上几句，这下清平居有她就热闹了。

张妈打发走阿芳，笑着对春锦说道：“现在风雨楼总算清静多了，不知道大夫人能不能受得了她，能受得了她几天？”

春锦笑着问张妈难不成就这么讨厌阿芳？

“我不是讨厌她，就是给她找个合适的地方让她待着去。”张妈只说了这么一句，春锦马上就明白过来。

“谢谢张妈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我还以为张妈你会打发我过去呢！”春锦由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