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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摇晃,觥筹交错.楼道拐角处,陆晼晚回过头抬头望了一眼仍站在那雅间门口意气风发的夏子清,颔了颔首,弯唇浅浅一笑.
对于夏子清,她是感激的,今日若非他及时出现救场,怕是赵子钰不会如此轻易便放过她!
见着陆晼晚如此动作,夏子清自是知道她是在表达感激,竟有些不习惯了起来.从陆晼晚身上挪开视线,有些别扭地看向楼内喧嚣的场景,抿着唇不再说话.
还真是个别扭的人,陆晼晚心想!
索性,眼下没有人再会对她表现出格外的好奇了!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几许,陆晼晚出了揽月楼.才刚跨出大门,便见着楼外有一辆马车在那里候着,见着她出来,坐在车辕上的车夫立即跳了下来,朝她躬身行了一礼:"小的见过二小姐."
"夏子清准备的?"不知为何,陆晼晚心中竟有些感动.那男人当真是个别扭的,当着她的面各种嫌弃她,可在关键时候还是会站出来助她一把.也未曾想夏子清也是个心细的!
马车夫闻声点了点头:"东家交代,让小的务必将二小姐送回尚书府."
抿着唇不再说话,陆晼晚只是点了点头,便就着车夫摆在马车前的木阶上了马车.
"二小姐坐好了."车帘外,车夫的声音透过帘子传了进来.
"嗯."轻声应了一声.陆晼晚掀开一侧的帷幔看了一眼纵立在自己眼前的暗红色大楼,目光往三楼飘去,唇畔的笑意愈发地明显起来.
马蹄声达达.在青石板道上格外地突兀.
翌日,陆晼晚与袁容青和曹氏几人交代过,便不作停歇地往垒方城而去.
陆家别院里,也是接到了陆晼晚要来的消息,早早便做起了准备.
"我那妹妹竟然当真愿意亲自来接?"
陆家别院,前院大堂内,陆景皓斜倚在官帽椅上.眸中染上一丝丝兴味.
女人都喜瞻前顾后,却不想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倒是爽快.当天便答应了他提出来的别样要求.三日一到,就立马应约前来了.
管家站在一侧,脸上笑容猥-琐,冲陆景皓挤眉弄眼道:"听闻二姑娘出落得愈发标致了.二公子可提前一饱眼福!"
闻声,陆景皓玩味一笑,朝那管家一挑眉:"你倒是个心思颇多的!"让陆晼晚亲自来别院接他的想法,要不是他身边这个管家提出来,陆景鸸当真想不到这一点.可这倒刚好合了他的意!
近半年来,关于他这个不起眼的妹妹的流言蜚语一日比一日多,都没个停歇的时候.陆景皓是当真好奇,究竟陆晼晚是有了怎么样的变化,竟是引起了全城人的关注!尤其是听说她当日殿前一舞.惊艳了圣上,陆景皓便是愈发好奇起来.
离开尚书府的时候,陆晼晚分明还是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不懂事的小姑娘.前些年他也没少听到关于她的传言.却都是负面的消息,入目不堪!
如今流言陡然转向,将他这个许久不曾见面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传得神乎其神,着实令他心痒难耐!
唇角微扬,陆景皓露出一抹诡笑,双眼透露着丝丝不怀好意.
京都与垒方城相隔并不远.
垒方城位于京都西南.乃是京都前身,旧城未有京都的繁华.但却也是一座人流集散的城池.
纵马而行,不出两三个时辰便能抵达,坐马车走官道也用不到一天的时间便能进城.
陆晼晚辰时动身,戌时之前便入了城.
"二小姐,咱们入了城,是直接去别院,还是去驿馆?"夏喧坐在陆晼晚身侧,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脸,心疼地问了一句.
"吩咐阿帆,在别院附近找间客栈安歇."如今时辰已晚,别院里住着的可是一名男子,她纵然不在意这些,行事却还是要注重一些,落人口实始终是不好.
"是."闻声,夏喧便挑了帘子,探出头对赶着马车的车夫道,"别院周边有客栈,咱们今儿晚上就在那儿歇脚."
"是."听了夏喧的话,阿帆便扬起了马鞭,待车中的人坐稳,便驱着马车朝垒方城东城而去.
此时的陆家别院,灯火璀璨,如同白昼.
陆景皓早便接到陆晼晚已然进城的消息,便是沐浴更衣,又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只等着陆晼晚入院,来为她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