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听到这种消息不高兴的人也是有的,丁谓回到自己的相府之后,就忍不住的叹气,一方面,他与党项人还是有一点儿交情的,另一方面,他知道这样一来,以晏殊,方羽为首的势力将彻底的压过他丁谓的势力,所以丁谓回到自己的府中没多久,他那一方的几个主要人物都来到了他的府中,共商对策。
一行人坐在密室之中,各自闷着头,一时之间也是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这些人来到丁谓的府中,也是看看丁谓有没有好的主意,见丁谓一直不说话,就算那心中已经有点计较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了,场中的气氛很压抑,谁还敢乱说。
丁谓扫了一眼闷声不响的众人,终于开口道:“诸位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也好让大家看一看,行还是不行。”
“丁相爷,如今党项人一灭,对我们来说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坏事是因此晏殊他们的势力会大涨,好事是以我大宋的祖规,晏殊他们也就是一时的得意,一旦西北的战事平定下来,首先要下去的不是我们的人,而是那范仲淹,所谓功高震主,他们只怕还没能得意够,就被皇上所忌了。”一个在丁谓说完后,见众人都不说话,便站了出来给众人打气。
“我说王大人,你这话要是说的别人还好说,可要说到那方羽,只怕是不行了,那方羽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皇上与太后都对他宠信非常,想要扳倒他,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别一个叹息了一声,有些抱怨的说道。
“我还是赞同王大人的意见,既是如此,我认为我等现在应该暂避其锋芒,让他们得意一阵好了,至于那个方羽,无非就是一个小白脸式的人物,还不是太后看中了他,终有一天,这事会让皇上知道的,那时,我看他还能逍遥到哪里去。”第三个的声音有些阴则则的,给人一种寒气夺人的感觉。
“说到那方羽,我到有一计,可令其身败名裂。”最先那个人抚着自己的胡须道。
“计将安出,说来听听。”一个迫不及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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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来简单,只须我们散布一下那方羽与太后不清不白之事,到时,心会让皇上对他气恼,如果太后与他是清白的话,为了平息流言,也必会与他疏远,你们看,此计可好。”那人笑了笑道,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
其他人一听此计,都是拍手称赞,丁谓也点了点头,道:“那好,就依王大人所说的办好了,各位还有什么好的办法,也一并说出来就是。”
这些人又商议了一阵,各自出了些主意,待得计划的差不多了,才各自散去,丁谓送走众人后,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看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半天才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的道:“看来,是破釜沉舟的一战的时候了,明天,这个汴梁城将会很热闹吧,方羽,你确实是很厉害,只不过,你挡了我的道路,就是再厉害,我也要与你斗一斗。”
丁谓转过了身去,离开了书房,外面已是星斗参天,明月高悬。
这个时候,方羽并不知道有一个阴谋在针对着自己展开,他刚刚从刘太后那儿离开,与库都两个人走在汴梁的大街上,这汴梁城中的繁华,依旧与他初来时一样,在夜色里,红灯高挂,彩袖频招,那歌舞之地,不断的诉说着大宋的歌舞升平。
方羽看着眼前的景色,没来由的一阵叹息,如果没有自己的到来,这歌舞升平的太平时代,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吧,成为一个让后世的汉人扼腕叹息的悲剧。
库都跟在方羽的后面,自然不知方羽心中所想的,对他来说,有饱饭吃,有女人睡,就是一种幸福的生活,听着方羽有些叹息的声音,他真的不明白方羽为什么要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