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无力,双臂缠在谢长风的脖子上,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衣服以表示我的怨念。天色不早,我顾自从他身上站起来,下身着实有些疲软,隐隐还夹杂着疼,我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了。
谢长风臂膀有力地接住我,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我立马勾住他的脖子,谢长风顺势就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他全程嘴角都噙着笑,夫人我就不懂了,他这是看见夫人要摔,很开心呢?
谢长风又凑到我脖子边上吐气儿,他柔声道:“报了恩之后,为夫感觉身心轻松。”
我欲哭无泪地眨眨眼:“将军所言极是,将军真是知恩图报的好人。你看这恩都报完了,以后也就不用报恩了对吧?”
谢长风睨我一眼,并不理我。
我实在是浑身无力,谢长风一路抱着我回军营。看守天皇府邸的小士兵惊诧地望着我,我很想跟他解释一下,奈何谢长风抱着我还能走那么快,我才开口说了两个字,看着我和小兵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我张了张口,没发出什么声音来了。
谢长风抱着我走过各位士兵的军帐,期间还遇见大湮。大湮向来是个直性子,连面部表情都不会隐藏一下,此刻大湮用着极其yin/秽的眼神望着我和谢长风,并尾随着我们走了一路。
我颇为耐心地向大湮解释道:“是这样的,夫人我去洗衣服不小心溺水了,多亏你们将军将我救了起来。”
大湮望了我一阵,又看看谢长风,狐疑地道:“那为何夫人的衣服干巴巴的,将军的衣服湿漉漉,滴答滴答流着水?”
我歪着头快速腹中打稿,堆起了满脸笑容说道:“其实真相不是那样。溺水的是你们将军而不是我,为了维护将军的威严,夫人我只好委屈一下,帮将军小小地扯了一个谎。”
大湮听后恍然大悟,眼神里流露出对我无比崇拜之情,大湮止住了脚步,伸出一个大拇指目送我们远去,还不忘赞扬一句:“夫人真是女中豪杰!”
我满心欢喜地接受了女中豪杰这个荣称,谢长风在我腰间小小地掐了一把,我往四周一望,这里好像不是我的帐子啊?
当我看到帐中摆放的山河相间小地图,边上挂着的银光铠甲,顿时明白这里是谢长风的领地。他将我颇为温柔地放在chuang榻上,替我脱了鞋子,散了外衣。我心里一个紧张,护住前胸,焦急又担忧地道:“将军三思而后行,这里可是军营!”
他嘴角扬起一道邪邪的笑:“不是夫人说的,尽管先回军帐等着,今晚我就送几个娇客给我消遣的?”
我立马翻脸不认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心虚地顿了顿,我继续道:“再说了,我和你是一家人,不是娇客!”
不管我怎么义正辞严地拒绝他的报恩,晚上谢长风还是缠着我又报了一回恩。
夫人我真心觉得,就算他不介意军中这么多人,我可是很介意的!
可是谢长风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我的介意,他在折磨我时还故意逗我说“喊可以喊,但是声音别太大”,夫人我当时差点气晕过去……你说我当初怎么没发现他如此腹黑呢!
自那晚以后,每每到了夜里跟谢长风独处的时候,我都会万分谨慎。因为他的小地弟经常会很调皮,我稍微一惹他,他的小地弟就会报复我!这样搞得夫人我每天都为我的睡眠质量所累。多想离这个危险体远一点,多想离他的帐子远一点……将军大人用实力告诉你,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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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三日,夏至之时。
天还没有亮,明月在天空中已经压得很低,漫天的繁星点缀夜空,明亮了钦州大地。
谢长风与二位副将登上了祈望台,各位士兵们经过半个月的训练,似乎都是信心满满。
楚青痕朝下望着,朗声道:“夏至日是一年中白昼最长的一天,长夏国的阴申卦阵中融入邪肆之道,至阴之极,所以,我们选在夏至,至阳之时破阵。”
楚青痕说完这段话,祈望台下的士兵们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呼喊着要杀敌。
楚青痕伸出手来,四下顿时一片静默。他道:“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天明,夏至日白昼虽是最长,但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分一秒我们也不能丢弃或者耽搁。我们以阳制阴,借助天之光明,掠侵阴邪。一旦暮时来临,阳消阴长,我们就会困在长夏阵中,为其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