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用膳了。”温暖待他们谈完事后,这才端着早已备好的饭菜进去。
“咦,这菜色好眼熟?”正要离去的白鹰瞧着她端进来的菜不经意道。
“是么?”温暖摆饭菜的手微顿,随即又若无其事道:“属下曾在酒楼后厨里做过些时日的杂工,这些菜也是和大厨们偷学的,以白统领这样的身份自是常出入酒楼餐馆,瞧着这些菜眼熟倒也是理所当然。”
“你说的倒也是,不过……”
“白统领莫不是怀疑属下做的口味不正宗?要不白统领稍等,属下再去拿副碗筷来让白统领赏赏品评品评?”她见白鹰还要往下说,干脆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作势欲出去拿碗筷。
“让他吃自己的去。”
君熠寒淡淡暼了温暖一眼,拿过筷子开动,温暖只觉被他看穿了般,他那一暼竟暼得她有些心慌,而正欲叫住温暖的白鹰听着他这简单直白的逐客令一时竟有种回到往日王府他与王妃在一起时的错觉,心头一时有些怅然,这样的王爷竟让他有些久违之感。
“兄弟,王爷可就交给你了。”白鹰故作语众心长的拍了拍温暖的肩,在某人发怒之前赶紧逃开。
“这菜全是你亲手做的?”君熠寒放下筷子问道。
“是,可是不合王爷口胃?”,温暖见他眉峰微皱,思衬着是否自己久未下厨手艺有所生疏,试探着开口道:“要不属下将这些饭菜撤下让伙房里的人重做?”
“不用。”
不是不合口胃,而是这菜的味道竟如她的人她的香味,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他是对她着了魔不成?
君熠寒喝了口碗里的汤,重新提筷而食,筷子伸至半途他侧首看向她道:“你站着做什么?”
“属下侍候王爷用膳自是得站着。”
“本王不需用人侍候。”
“那属下出去,等王……”
“坐下,陪本王用膳。”
“……好。”温暖喉头涩然依言坐下。
此情此景,一如当初,却不是当初!
“十座城池?”慕容婧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孟孤染丝毫不将她的怒意放进眼底,笑得云淡风轻道:“若是太后认为一国玉玺还不值区区十座城池,本国师也无话可说,现如今翎国局势大乱,本国师倒是很看好寒王,既然太后舍不得这十座城池,本国师倒也不强求,不如就将这玉玺送给寒王做个顺水人情,待他得势之后自有我翎国的好处。”
“你以为我翎国皇宫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慕容婧紧捂着胸口疼得脸色发青。
“本国师既敢独身前来,就必定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孟孤染瞧着凤座上因疼痛而面容扭曲的女人唇角的笑意隐隐泛起抹噬血的殘忍却又在眨眼间消失换上抹轻蔑,“太后莫不是当我翎国几十万精兵是摆设不成?更何况……”,他瞧着她此时痛苦的模样斜挑的眉眼泛起淡淡的冷笑。
“王公公。”慕容婧此时已疼的再没有多余力气去和孟孤染计较,她狠狠的抓住凤椅唤道。
“太后,丹药您已经吃完了。”神出鬼没的王公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上前低声道。
“完了?怎么会吃完了?难道你没有去……”,她瞧着王公公朝下方之人示意的眼神,脑中蓦然一道寒光闪过,未完的话生生卡在喉头。
她的药包括给温暖吃的那粒丹药均出自汐月国国师之手,她怎么给忘了?
而如今对面似笑实冷那人正是汐月国国师!
“十座城池,加哀家所中之毒的解药!”慕容婧深吸口气咬牙忍住痛楚开口提条件,她从来都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女人,懂得何时该进何时该退。
“十五座城池。”孟孤染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多加那五座城池不过就是个数字。
“太后,此人心黑狡诈,您若不答应,万一他又改变了主意……”曹奉之怕她不答应低声劝道。
“本宫给你二十座城池,除了玉玺和解药之外,本宫还要翎国无论何时均不得与寒王联盟且在本宫需要时出兵助本宫平叛。”慕容婧语声冷凝道。
“好。”孟孤染唇边荡开抹极为妖娆的笑。